,“猴崽子,别打破了东西,这屋里头的哪样都不能乱动,那都是值老多银子的宝贝,坏了一样咱们都赔不起。” 大柱子看着赵大玲委委屈屈地叫了声“姐。” 赵大玲赶忙上前解救出大柱子,“娘,柱子不过一时好奇,他有分寸的。” 友贵家的哼了一声,“都是你跟长生两个把他惯坏了。” 赵大玲拉着友贵家的坐下,友贵家的只在椅子上做了半个屁股,一个劲儿地问她,“玲子,这个院子真是给咱们住的?以后不用回外厨房去睡了?这屋里的东西随便咱们用?” 赵大玲有些闷闷不乐,因为长生还住在外院柴房,不能一起过来。所以她坚持自己住一屋,方便她夜里溜出去。一想到今后不能随时守在长生身边,再好的地方都让她提不起兴趣,无精打采道:“娘,这只是暂时的,以后我一定想办法让咱们到御史府外面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脱离御史府才是赵大玲的终极目标,这一年多来她无时不刻不向往外面自由的空气。这次玉阳真人收她为徒,让她脱了奴籍,于是离开御史府的愿望从遥不可及的白日梦变成了触手可及的目标。光从这一点上,赵大玲就非常感激玉阳真人。但是长生身份特殊,出不了御史府,所以她也暂时打消了离开御史府的念头。要是离开这里,长生、友贵家的还有大柱子,一个都不能少。 友贵家的听到赵大玲这么说嗔怪地拍了她一下,“不知福的丫头,这已经是上辈子烧高香了,娘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还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小丫鬟送来了衣服和日用品,“夫人说了,来不及给赵姑娘一家人做新衣服,先拿了几件夫人、小姐和四少爷的衣服过来,你们先将就着穿,等回头再找裁缝来给你们量衣裳。” 如今赵大玲已经是老夫人的义女,自然水涨船高,不能再穿下等婢女的粗布衣裳,那不是让老夫人没脸么。不过她对穿别人的衣服有心理障碍,尤其听说是二小姐的衣服,更觉得腻歪,想来二小姐肯定也是不乐意的,让丫鬟随手拿了两件做了不喜欢的衣服给她。所以赵大玲还是穿着玉阳真人给她的道袍。黑色的对襟儿麻布衫,露出里面的白色交领,套在身上晃晃荡荡的。配着这身衣服,索性拆散了发髻,扎了一个清爽的丸子头,用长生给她的莲花木簪绾住头发。浑身上下虽然没有艳丽的装饰,却也别有一番风姿。 晚饭时间,友贵家的仍带在大柱子回到外厨房做饭。却被告知,以后都不用再管外厨房的事儿了。众人都对她们一家人艳羡不已,有恭维的,有说风凉话的,友贵家的浑浑噩噩,看着新的厨娘在灶上忙进忙出,反倒有些失落。赵大玲也不知如何安慰友贵家的,这大概就跟前世下岗的感觉差不多吧。 赵大玲找到正在屋后菜地忙活的长生,一路拉着他进到柴房,刚关上柴房的门,就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用力深嗅一下他身上清爽的气息,这才感到躁动的心沉静下来。“长生,虽然只有半天的时间没有见到你,但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长生摸着她的发髻,“玉阳真人正式收你为徒了?” “嗯。”赵大玲埋在他的怀里不愿抬头,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香料,“你让我今日随身带着这个小香包,那只识得香味儿的小鸟果真径直飞到我面前,落在我的肩膀上不愿离去。” 长生点头,“我之前跟玉阳真人商议过了,找一只经过嗅觉训练的鸟。飞鸟识人,此为天意,便可以堵住悠悠众口,让妒忌你的人说不出话来。” 赵大玲撇撇嘴,“可是我不愿意住到小院去,感觉离你远了。” 长生笑笑,轻声安慰她,“不过多走几步,晚上我去找你。” 赵大玲这才开心点儿,大大地点了头,抱着他修长的脖颈,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直到门外大柱子喊她,“姐,你在柴房里头吗?老夫人院里的翠喜姐姐说老夫人让你去她屋里吃晚饭。” 赵大玲这才恋恋不舍地从长生怀里抬起头,冲外面喊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心中懊恼,连晚饭都不能跟长生一起吃了呢,于是扳下长生的头在他两边脸颊上各亲了一口才放开。回身之际,收却被长生牵住了,她诧异回头,长生满面通红,眼睛却是晶亮的,好像落入了漫天的繁星,他抿着嘴,神色中有些委屈和不满。 “怎么了?”赵大玲奇怪地问,她对他这样的神情是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的,心软得能滴出水来。 长生指指自己的唇,赵大玲才恍然大悟,他竟然是嫌只亲了他的脸,没有吻到他的嘴唇,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竟然进步这么快,都会撩妹了。她于是重新抱住他,结结实实地吻了过去,直吻到昏天黑地,两个人都透不过气来。 赵大玲来到老夫人的院子,屋里已经站了好多人,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几位小姐和两位少夫人都在,赵大玲前几天去二少爷院子里时见过二少夫人,她身材有些单薄,寡淡的一张脸,总是显得无精打采的,见赵大玲进来时,她还下意识地用手里的帕子捂住了鼻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