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你要修炼不是需要男人的阳气么?我与你同是女人,我身上没有你用得上的。”蕊湘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赵大玲的手指轻抚过蕊湘脖颈上的细腻肌肤,赞叹道:“谁说没用?赵大玲的皮囊我已经用腻了,再说顶着她的皮囊还得做扫地烧火这些力气活儿。你这一身这么好的皮囊,正好让我换一个,我也能顶着你的身子,做点儿清闲活计。” 蕊湘大惊失色,带着哭腔道:“那你怎么不去换五小姐的呢?你换了她的皮囊就能立马做主子,岂不是好过做个奴才!再说了,二小姐是嫡出,身份比五小姐还金贵,三小姐也比五小姐貌美得多,你去随便换谁的不行!” “呼”地一声清响,是黑暗中的莲湘吹燃了火折子,点亮了手里的灯笼。蕊湘面如死灰地看到五小姐和莲湘就站在几步开外的回廊里。而那所谓的鬼火,不过是挂在树上的两个糊了绿纸的灯笼。 “你害我!”蕊湘怔了一下才想明白,发疯一样扑向赵大玲。 赵大玲一闪身躲开,躲在暗处的邢妈妈和王妈妈上前一左一右地按住蕊湘的胳膊。 赵大玲冷冷地看着她,“都说这世上有妖孽,其实妖孽只活在人的心中,孽由心生。”她转向五小姐,“五小姐,如今府里传言奴婢是狐狸精,奴婢实在是冤枉。有道是‘清者自清’,奴婢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想请五小姐想一想,奴婢可曾害过您,可曾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今天奴婢演了这么一出请您和莲湘姐姐看,只是为了让您看清身边的人。”赵大玲指向依旧挣扎叫嚷的蕊湘,“奴婢是不是妖孽暂且不论,但是您的身边不能留着这样背主的奴才。” 莲湘也冷眼看着蕊湘,“这贱婢心里压根就没有主子,这么轻易就将五小姐您卖了,若是将来真遇到危急的事儿,她为了保全自己,还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呢。” 若只说换皮囊也就罢了,五小姐最恨别人拿她与府里其他几位小姐相比,庶出的身份,和不出众的容貌都是她的死穴,今天蕊湘是触到了她的底线。她向邢妈妈吩咐道:“堵上蕊湘的嘴,把她关到后院的杂物房里。明日我去回夫人,蕊湘在背后讲主子的坏话,挑拨是非。这个丫鬟我是留不得了,但凭夫人处置。” 一块破布塞到蕊湘嘴里,蕊湘呜呜着摇头,一下子哭晕过去。 第二日五小姐果真去找夫人回话,夫人本就为五小姐院里丫头赵大玲的事儿烦心,赵大玲一时半会儿动不得,正好拿其他丫头出气,也没细盘问,利利索索地将蕊湘调到了府里活最累最脏的浆洗房。这样一来,五小姐跟前就没有可用之人了。 之前赵大玲就跟莲湘商量过后续的丫鬟人选,赵大玲推荐了大萍子。五小姐本是没有什么主意的人,莲湘在跟五小姐商讨这件事儿的时候吹了吹风,只说大萍子这孩子厚道老实。于是夫人问五小姐的时候,五小姐便要了大萍子,为她改名为萍湘。 如今五小姐不敢管赵大玲,莲湘和萍湘又都与她交好,这让赵大玲在枕月阁的日子也宽松了许多,扫完地溜溜达达地去栖霞阁找三小姐。一进屋就看到三小姐面色红润,眉眼飞扬,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 “什么喜事儿这么高兴?”赵大玲打趣道。 三小姐拉住赵大玲,“刚才我听父亲和大哥说晋王殿下在燕北边陲大败乌国的进攻,歼灭乌国数万骑兵,剩下的散兵游勇狼狈逃窜,晋王殿下亲自带兵一直追出去三百里,将乌国人赶回贺连山以北。战报已经传回京城,晋王殿下被大家称为‘战神’。圣上让他回京,要封赏他。” 紫鸢两眼冒光,拍手道:“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和小姐还见过这位晋王殿下呢,那真是又高大,又威风。一年前我跟小姐进山上香,当时晋王殿下骑马经过小姐的马车,他那匹马通体乌黑,一看就是日行千里的神驹,就像一道黑色闪电一样‘嗖’就过去了。府里拉车的马哪里见过这阵势,当时就惊了,拉着马车往前乱闯。我和小姐在马车里跟摇元宵似的,吓得只顾得叫。后来晋王殿下骑马赶过来,跳到惊马背上,将马拉停了救下小姐。小姐谢他救命之恩,那位晋王一直盯着我们小姐看呢。” 三小姐羞红了脸,用手帕打了紫鸢一下,“别瞎说!人家哪有盯着我看。不过是略说了两句话就骑马走了。” 紫鸢躲到赵大玲身后,伸出头来向三小姐道:“奴婢听说这位晋王殿下还没有娶王妃呢!” 三小姐一下子顿住,瞬间神情有些恹恹的,勉强道:“别胡说八道了,大玲子听见也就罢了,若是被别人听见了成何体统?他娶不娶妃跟我有什么关系,横竖京城里有那么多的名门闺秀任他挑选。” 紫鸢知道三小姐计较自己的身世,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地退出去了。三小姐回过神来,将八两银子的分红交给赵大玲,“花容堂又送来了上月的盈利,比之前的翻了一番还多,新推出的玫瑰香脂膏一下子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