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四皇女暗念老天开眼,真的让那煞星消失了。 秦华祁则更是明地里暗地里,旁敲侧击的劝长皇女别再找博明铮:“五皇女生性顽劣,这回也是她的教训,宫中自有寻她之人。你母皇委你监国,是让你将精力用于国事,而非要你日日为这点小事奔忙。““父君这说的是什么话?”长皇女如看怪物一般的,看了他一眼:“母皇出征,令儿臣监国,可儿臣却连自己的皇妹都没看住,母皇还朝之日,父君要儿臣如何向母皇交待?”说着,宽袖一甩,继续找人,心想捉到这丫头,非揍一顿不可。 秦华祁被女儿这一质问,又气又恼,却无言以对…… 五日后,眼看博玉舒的病情一日重过一日,博明铮却还一点消息没有,萧煦生与寒暮雪已没了主意。但这个时候,还是谁都不敢将宫中的事,报给博婉玳知道,只能让御医、医侍日夜守着博玉舒,灌汤灌药。但博玉舒的身子依旧一日不如一日,往日华贵威仪的昭阳宫,如今暮气沉沉。 最终几位君侍外加皇女皇子们坐于一堂,合力想出个法子来:骗博玉舒说陛下来了消息,五皇女贪玩,在陛下出征那日,躲在被当作皇帝出行象征的空御辇里,被抬走了,现已被陛下发现,跟在陛下身边,一步不准她走开…… 博玉舒一听有了博婉玳的消息,强撑起身子:“萧父君,母皇的信在哪?您给儿臣看看。” “这……陛下每日都在行军赶路,这些只是在给长皇女的公文中提到,本宫也是才听长皇女、祥王几人说起。”萧煦生面色平静,双手却攥出汗来,生怕被博玉舒看出异样。 萧煦生说的有鼻子有眼,虽漏洞百出,但博玉舒此时哪里还有精力分辨是与非,且颜墨梵曾说过,让萧煦生说慌他都不会,博玉舒更不会怀疑他。高兴得躺在床上又哭又笑:铮儿有消息了,在母皇身边,太好了,太好了…… “五皇女既在陛下身边,二皇子也宽宽心,将自个儿身子将养好来,也免陛下挂念。”萧煦生趁机劝说:“众皇女皇子中,陛下最心疼的就是二皇子,此时二皇子若是长依病榻,可想陛下是何心情?二皇子也不忍陛下阵前分心,五皇女将来愧疚难当吧?”萧煦生说到这,自已心里都是一惊,不敢想象,凤后昏迷、五皇女失踪,若二皇子再真出个什么事,陛下回来,会是什么光景?这巍峨璀璨、华贵无双的昭阳宫,这是中了什么魔咒? …… 转眼便到中秋,宫中因博婉玳御驾出征,凤后在昏迷中,二皇子身子不适,五皇女又不知所踪,中秋不设宫宴。仅几个宫侍与皇女皇子们吃顿家宴,映映景便是。 朝廷大军此时早已入翼西,并与越古骁骑营会师,八十万大军到达卢岭以北的一处棣林。 日落之时,博婉玳下令扎营,不让任何人跟着,一个缓缓的在营地中漫行,呆滞的望着南边的遥远处,不知他们可好? 朱儿拿了些月饼和一小壶茶水,给博明铮当晚膳,刚打开箱子的锁,才将月饼与茶水给博明铮,劝她别再哭了,被人听着不得了,一个宫侍就进来喊他。朱儿一惊,立即盖上箱子,还来不及上锁便被那宫侍拉走吃饼赏月。中秋夜,难得陛下在行军途中,还命军厨大量制作月饼,人人有份,虽不如宫中所制,但身在郊野,能吃上,已是难得。 博明铮这几日,日日躲在箱子里,吃饱喝足睡醒就开始想父后、想皇兄,一想到他们,就开始呜呜得哭,渐渐的又觉的孤单、害怕,这一小声哭泣就长达一两个时辰。白日里行军,步履声大,无人听见哭声,可每到夜深人静时,便会有耳尖之人,隐隐约约的听见,胆小的宫侍连夜间方便都不敢起身,但众宫侍们也只当是荒效野岭不干净,每日只求快些天亮离开…… 此时博明铮在箱子里,咬着月饼,扁着嘴,呜呜得想着父后、皇兄,看了看手里紧紧握着的小象牙人偶,鼻头更酸,抽噎了两声,将小偶抱进怀里。 两名宫侍前来取褥垫、为陛下铺床,隐隐的听到哭声,吓得靠在一起,听着声音是从一个放置御用品,未上锁箱子传出,其中一名胆大些的,小心的上前,打开了箱子。 好在他们心里承受力高,又是两个人一起,在夜黑风高,烛光摇曳中,看见一幼童坐在箱子中,边吃边喝边哭,不但没有晕厥,还能稳稳的站在原地,只是三个人的尖叫声同时喊起,久久在林中飘荡…… “陛下,陛下……”半个时辰后,许庆慌张的找到在圆月下,独自挥剑的博婉玳:“陛下,五,五皇女……” 博婉玳停下剑,心慌不已打断他:“铮儿怎么了?”她才出来这几日,宫里便出事了?不会,不会的。 “五皇女现在大帐里,等您去呢……”许庆颦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