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扰,只是失血过多,以至昏迷,微臣已让药童为凤后包扎并喂了药,一个月内便能基本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博婉玳紧蹙眉头,焦急的问。 “只是今后若是湿气过重的时节,凤后右肩可能疼痛非常。”御医照实禀报,而后低下头,静等陛下继续发问或发作。 许久无声后,博婉玳令她退下,坐到床沿边,看着颜墨梵分不清汗与泪的苍白侧脸,双眼渐渐有些泛红。 接过福儿手上汗巾,为他轻拭汗水,并沉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石儿再次上前,将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刺客此时何在?”博婉玳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手指仔细整理颜墨梵粘湿又凌乱的发鬓。 “都,都已服毒身亡。”石儿颤着声,退到一边,低头不敢看博婉玳,殿内所有立着的人,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火气。 五更天,宫侍在殿外请陛下上朝,博婉玳手上动作一顿,看了颜墨梵片晌后,仔细帮他又擦了一遍冷汗,起身厉色的叮嘱宫侍好生照顾,大步向殿外走。 朝堂上,博婉玳下旨,大耀全境范围搜捕静王,并令刑部将先前静王一党全部捉拿,包括孙家与鲁家嫡系。 同时,下旨命内务府、大内护卫营、净事房一同将宫中所有宫侍狠狠的查上一遍,并且务必要查出两名刺客的身份。 退朝后,博婉玳宣秦华祁御书房进见。 秦华祁此时正抱着嚎嚎大哭的女儿,靠在床头瑟瑟的发抖。想着还在昨夜间,明晃晃的匕首对着他与女儿的场景,而后又是颜墨梵的所说的那些狠心的话,及他冲上前去救长皇女的情形。秦华祁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 宫侍来报:“陛下请良贵君御书房进见,政清宫宫侍已在正殿等候。” “滚,滚出去。”秦华祁瞬间又想到昨夜那奸息将他骗去北宫时,也是这么个情形,不再多想,便抓起玉珠软枕砸了过去,宫侍哆嗦的避开,又立刻跪下认罪,软枕砸落到地上,金线断裂,碧玉珠子散落一地。 在正殿等候的政清宫宫侍,听着寝殿内的声响,犯愁了,陛下召宣而不往,不但良贵君是欺君犯上之罪,他这个小宫侍也要扛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回政清宫少不得要被罚上一顿。只得亲自走到寝殿门口来请:“奴侍奉陛下之命,请良贵君御书房进见。” “来人,拖出去,把他拖出去。”秦华祁将女儿抱得更紧,整个人靠到了床内的床屉上。 政清宫宫侍又等了许久,实在没辙,只是回宫禀报博婉玳。 御书房内,博婉玳沉着脸,周身散着一股戾气,正在与大臣们商议静王逃亡后,可能去的地方,会有什么后果,需作哪些防范等事宜。宫侍进入悄声在她耳边,颤颤的禀报:“奴侍无能,未,未能请动良贵君前来。” 博婉玳当刻重拍御案,巨响惊得众大臣不由的一颤,她面目狰狞的起身,杀气腾腾的摆驾兰林殿……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无视朕的宣召?”兰林殿寝殿内,博婉玳立在床边,怒视缩在床内的人,毫不客气的厉喝。 “陛,陛下……”秦华祁见是博婉玳,吓得更往床内缩了一缩,抱着女儿小声哀求:“陛下,求您放过臣侍……” “朕为什么要杀你?”博婉玳见他这般,又见长皇女哭得象呛了气,眉头紧蹙,板着脸威仪的沉声斥问:“你究竟又做什么?” “没有,臣侍什么也没做,是刺客,真的,那刺客扮成宫侍,骗臣侍去了北宫,要杀臣侍,他向臣侍要原州的城防图……”秦华祁小心翼翼的辩解,生怕博婉玳不信他。 博婉玳心头一凛,想到当年她提出娶秦华祁时,秦悠为表秦家忠心,让秦华祁带一幅原州一带的城防图送于博婉玳。而博婉玳为表对秦家的信任,仅看上一眼,便将此图交回秦华祁手中,让他代为保管,此事被传为佳话,朝野尽知。不费脑都想的到,最想得到这份城防图的,唯有西漠…… 西漠刺客入宫寻找原州城防图、静王逃离纯陵,这二者间有何关联?博婉玳眯眼,满脑想着这个问题,转身正要离开,听着喘着长气的哭声又转过身来,心疼得看了快哭得没声了的长皇女一眼,而后将目光扫到一脸狼狈的秦华祁,声音较先前略缓和了些:“只要你能痛改前非,你依旧是朕的良贵君,好好哄哄她,长皇女好,你便好,长皇女要有什么不妥,朕唯你事问。” 第130章 一个月后,杜舁让杨青将她在西漠探得的消息承到博婉玳面前。 “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