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嫡皇女帮衬着,将来要对你我如何,谁也奈何不得他。”秦华祁坐回自己的位置,不着痕迹的注意他的神情。 “他这种人,自有天遣。” “弟弟……不可乱语。”秦华祁佯怒。 夜,大地如被一道道黑纱笼罩,天边仅挂一弯弦月,四周不曾有一朵游云飘浮,墨黑的空中点着闪闪繁星,飘着绵密的细雪,冷风阵阵在枝头穿梭,百花不见,独留傲梅在风中摇舞。 华凤殿 颜墨梵从晚膳后就一直坐在正殿的宝座上,与许立详谈后日万寿节的细节,要让他在明日作最后的调整,以保万无一失,不丢了皇家的颜面。 近二更天,才沐浴完毕,走入寝殿。 刚进入,便见着博婉玳还未睡,手握一本闲书,斜靠在软榻上看着。 她今夜是特地过来,亲自向他下了道口谕,万寿节当日,准他出昭阳宫,主持宫宴。 不想她话刚说完,许立便过来汇报宫宴的细节,请凤后裁定。 博婉玳让他先处理手上的事,便自己向寝殿走去,等到现在。 殿内的八角宫灯柔和的照着她,让她失了份分庄严、威仪,多了份安静,祥和,更多了道风韵。 许是殿内地笼的暖和,许是这样的她让人看着便带了三分暖意,又或是因为他终于能出得昭阳宫,颜墨梵只觉今日的殿内不似平日间那般空旷、清冷,也让他舒心不少。 上前才看清,她手中握着的竟是他平日里常看的那本棋谱。 遣退宫侍,在软榻的另一头坐下:“陛下何时也有闲心,这般迟了,还在专研起棋艺。” “闲着无事,随手翻翻。”博婉玳放下棋谱,颦眉:“不过是场宫宴,凤后怎么几日都还悬在这上头。一场宫宴有那么难吗?还未安排妥当?” “这是本宫第一次为陛下安排寿诞宫殿,怎能马虎?万一出了差错,被陛下怪罪是小,若因此丢了皇家的颜面,臣侍就罪该万死了,到时,臣侍还不知陛下又想将臣侍囚上多久……”颜墨梵笑言。 “够了,张嘴便没个吉利话……”博婉玳听着,心中只觉的烦的很,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想,又改了主意:“此次宫宴不比之前,如今你身子重,万寿节那日,白日你就不必出昭阳宫,开宴时,朕来接你便是。” “什么?陛下真把臣侍当囚犯不成?”颜墨梵突然怒上心头,紧蹙着眉头,之前种种暖意此时都成乌有:“难道让臣侍借着喜气,出去透口气都不成,还是陛下担心臣侍又趁宫宴谋害何人?臣侍的母族都在陛下手上,陛下还怕臣侍翻出什么浪来?” 虽然博婉玳口口声声说会留着他们,但颜墨梵每次见着博婉玳提起颜家时的恨意,他就心虚,不敢再往下问她,他知道博婉玳即便不会让他们死,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这样才更好折磨他。 他只能去想方设法去询问其他人,可惜连禄儿都打听不到颜家的消息,这让他更加为颜家担心。 难得的机会,从三品以上的官员与诰命都有出席宫宴,颜墨梵在接到博婉玳口谕时,就正盘算着万寿节让他们都早些来,找个借口与几位正夫,特别是杜正夫聊上几句,多少能探出母族如今的下落来,至少要能知道他们是否都还平安。 谁知她竟连这点希望都不愿给他,颜墨梵气的全身发抖。 博婉玳凝目看了他片晌,又扫了眼他的隆起的肚子,思索了许久,还是觉的等宫宴时再来接他最好。若不是新进的几个君侍说还未见着凤后,且凤后既未被废,理应让众诰命拜见之类的话劝她,她连宫宴都不愿他出席。 自从寒暮雪落胎后,博婉玳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时常莫名的恐慌,却不知在害怕什么。 “朕来接凤后,给足了凤后颜面,这还不够?” “颜面?陛下只不过是想看着臣侍吧?”颜墨梵冷笑。 “不管你怎么说,在皇嗣未出生前,凡事都要小心为妙,朕不能让……”博婉玳突然间说不下去:“绝对不能再发生。” “这只是陛下的借口,臣侍难道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出事吗?臣侍是凤后,而陛下新进的君侍,臣侍却一个未曾见过,陛下不让臣侍在宫宴前,接见他们,宫宴之上,臣侍怕是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到时臣侍不出丑,已是万幸,陛下居然说是给足臣侍颜面?可笑。”颜墨梵正色反驳,双眸略显微红。 博婉玳蹙眉看着他这个样子,想开口准他提早半个时辰抵达配殿,但目光再次扫在他身上时,口气坚定无比:“那又如何?” “你……”突然,颜墨梵猛得站起,但那猛烈的动作却在突然间停顿下来,吓得博婉玳不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