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后宫不稳则朝纲不稳,萧氏谋害皇嗣,祸乱宫中,证据确凿,有辱皇贵君之尊位,臣力谏陛下废其尊位……” “陛下,皇贵君自幼心善,绝不会做出谋害皇嗣之举,请陛下三思。”萧言玲也上前跪下,为儿子辩护,若他真被扣上谋害皇嗣的罪名,不单单是他自己,连同萧家上下都要被牵连。 “陛下,萧家占着皇亲身份,目无王法,谋害贤贵君腹中皇嗣,有目共睹,萧氏一族如此手狠心毒,为天下所不容,望陛下明鉴,处以极刑。”寒云也上前跪下,含泪给博婉玳磕了几个头:“陛下,皇嗣无辜啊。” “萧家如何谋害皇嗣了,何人有目共睹,寒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一位身为萧家旁系的官员驳斥。 “天下人皆知,你还要一一举例不成……”一位寒家姻亲立刻站了出来。 “寒大人,陛下上坐着呢……”也有大臣小声的劝着。 …… 朝堂上顿时分为几派,一派为贤贵君叫屈,一派为皇贵君辩护,另还有观望的,叹气的,冷笑的,分不清自己该站哪一队的,整整一个时辰,博婉玳就在这如同集市的吵闹中渡过。 “好了,此事,朕自有公断。”实在受不了朝臣的争吵,博婉玳重拍座臂,离了座。朝堂上立刻喊起一声“退朝”的高喊声。 不想,朝臣并未放过她,刚进御书房不久,寒云与御史、左右丞等官员已在政清宫外求见。 博婉玳听了宫侍的禀报,捏捏眉心,无奈的示意让他们进来。 “众爱卿,朕失皇嗣,自然也是心痛,可是此事并无确凿证据证明是皇贵君所为,后宫上下搜查数遍,未搜到药物。那血燕经手之人,并非只有皇贵君一个,而皇贵君只是清点数目,他未打开装有血燕的锦盒。况且,这血燕是在送入雍华宫之前还是之后被下的药,现在都还未查出,如何就确认是皇贵君所为呢? 前去内务府领取血燕等物的宫侍,有几人是先前被内务府责罚时,皇贵君前往说情免杖的,朕查过,确有此事。但皇贵君掌管后宫这数月来,由他向内务府说情免杖的宫侍,不下百人,纵容宫侍这一条,朕自会严惩,可这不足证明,皇贵君谋害皇嗣。众卿想想,何人谋害皇嗣后,会留下如此诸多疑问,让众人针对他一人呢?”博婉玳一口气说出她的疑惑:“朕相信,此事非皇贵君所为,但朕令皇贵君代凤后管理后宫,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难逃此责,朕定不会姑息,至于其它,便要待朕查实之后,再作定论。” “可是陛下,皇贵君是诸君侍中,嫌疑最大之人……” “爱卿为何认为此事定是君侍所为?贤贵君数月前中暑,朕令内务府责罚了多名宫侍,并将他们贬为下等宫侍,朕倒认为他们有也可能对朕的皇嗣下此毒手……”博婉玳打断御史的话:“发生这样的事,最应该怪的便是朕,是朕先前从未遇到类似事件,对后宫过于疏忽所至,若后宫防范得当,也不至于让贼人钻了空子,损了朕的骨血,若被朕查出是谁做的,定碎尸万段。”博婉玳一脸悲愤。 “陛下,无论皇贵君是否毒害皇嗣,为防再次发生类似惨剧,他绝不能再掌管后宫,臣等请陛下收回皇贵君后宫管事之权。”御史再次谏言,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后宫出事,并非只算是皇家家事,那也是国事。 博婉玳沉吟片晌后,蹙眉道:“此事朕自会定夺……” 几位大臣见博婉玳神情,想她是要好好考虑,也不再做打扰,纷纷行礼退出御书房,盘算着若陛下不答应,明日再来。 博婉玳没心情批奏折,弃了朱笔略靠在宝座上发呆,不一会儿便起身独自走出政清宫,也不让随侍跟着。 孤零零的在秋风中沿着宫道,向前漫行:这里是她的家,金光璀璨的背后,却是一片晦暗浑浊。 独自走到瑶欣宫,摆手阻止宫侍传报,深叹口气,踱入暖阁。 萧煦生垂着头坐在软榻上,似乎想着心事,博婉玳进来立在他身边许久,他竟没有发觉。 “生儿。”博婉玳装作轻松的浅笑,在软榻的另一边坐下,伸手握住他的一只手:“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婉玳?”萧煦生回神,眼中晶滢微闪,激动的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背:“我没有伤害你的孩子,我没有……” “朕知道,生儿不会伤害别人。” “你相信我?”萧煦生神情激动的看着她,瞬间落下泪:“你真的相信我吗?” 博婉玳慎重的点点头。 “可是,可是,我想了这么久,都想不出谁会害你的孩子。我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不要说其它人,就换我是他们,也一定会怀疑我自已,你,你真的相信我?”萧煦生又确认了一遍。 “朕说了,朕的生儿不会伤害别人,而且朕知道,生儿绝对不会伤害朕的孩子。”博婉玳伸手,轻拭他的泪:“发生这样的事,最应该怪的就是朕,自朕登基。后宫一向安稳,朕便疏忽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