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制止,向殿外看了眼,吃力的警告:“如今凤后还安妥的在昭阳宫内,父亲这话要落到有心人耳中,只怕儿子连这贵君都当不成。” 寒暮雪虽然对颜墨梵也没多少好感,但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多少对颜墨梵也有一丝同情,更有一种沧桑感,世事难料,谁知道哪一天这悲剧不会落到自己头上呢? “父亲,颜家这事,事出突然,应是另有隐情,且如今后宫由皇贵君掌管,陛下的意思也很明显,凤后之位,非孩儿所能强求。”自从博婉玳让萧煦生协助凤后开始,寒暮雪就明白,即便将来,凤后之位悬空,博婉玳也是属意她的表弟萧煦生,而非自己。 “你若能生下长皇女,便可父凭女贵……” “皇贵君也一样能生下皇女,一样可父凭女贵”寒暮雪有些生气,语气渐沉:“父亲,有些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便好,若孩儿有那命,即便不争不抢,凤后之位终也是孩儿的,若没那个命,强取而来,到头来,也只会让寒家落得与颜家一样下场。” “你……”寒家少主夫听的一个哆嗦,无话可驳。 “父亲,孩儿累了,想睡一会儿,父亲先回府吧。”寒暮雪不再理寒家少主夫,自已躺下便睡。 寒家少主夫自觉的没趣,懊恼的出宫去:儿子是越大越不听话了,害自己还为他、为寒家瞎操心,做父仪天下的第一男子那是多少人梦魅以求的,生出的皇女也比其他皇女尊贵,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昭阳宫 颜墨梵从博婉玳离开昭阳宫的那晚起,就开始逼自已用膳用药,哪怕那药苦的他直掉泪,他也强迫自己吞下去。 他想通了,不能死,再苦再累再委屈都要活着,他一死颜家就彻底没希望了。 虽然除父母后,他对颜家其他人没有多少感情,但他不能让颜家人因为他的过失而丧命。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活着,只要大家都活着,就还有希望,一切就能慢慢再想法子让它好转。 经过一两日的休养,他的身体也基本恢复。 许立捧着一叠沉香纸立于正殿。 “这是什么?”颜墨梵一见纸张,倒抽了口气,紧蹙眉头,厉声道。 他怕,博婉玳又想给他看什么,又想把他的家人如何。 “回凤后,这是沉香纸,陛下的圣旨中有写明,凤后须在禁足期间抄足百遍宫规。”许立低头回话。 “搁着吧。”颜墨梵暗自松了口气。 沉吟许久后,实在忍不住,想知道家人的情况:“许总管,本宫家人如今可好?” “这……具体情况奴侍也不清楚,只知道因吏部近日无闲暇,陛下准颜大人一案推后再审,现在颜府一家还关押在刑部大牢。”许立想了想,答话道。 颜墨梵双手紧攥,全身布满细汗,脸色苍白,双眸通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溢出眼眶,哽咽的摆手让许立退下,并遣退所有宫侍。 殿内无人,颜墨梵泪如雨下,拿起许立搁下的沉香纸,失神的向配殿走去:三天了吧,还关押在刑部大牢没开审,不知父亲可还好?博婉玳下一步想怎么做?她到底想怎么做让我生不如死…… 如何那时我死了多好,为何那时不病死,拖着条烂命害全家人受罪,母亲、父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颜墨梵边坐下,打开宫规抄写,边自责落泪。 这一抄,便如自我惩罚一般,几夜不眠不休。 寒暮雪病情刚有好转,博婉玳连续三日都宿在雍华宫,贤贵君因病得宠的消息,传遍前朝后宫。 寒家少主夫高兴不已,每天都进宫并为寒暮雪带不少补品,希望他早日怀上。 “父亲,以后入宫莫要再带这些,宫里都有。”寒暮雪见着由内务府转交来的补品,皱眉。 寒家少主不已为然:“你身子刚好,陛下又天天宿这,要多吃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