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朗多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比从前明朗了不少。” 另一位李夫人话里有话地说:“这人呐,知人知面不知心,记得以前认识这样一个姑娘,也是人前温婉端庄,可背地里可是一个狐媚子脾性专会勾引男人的货色!”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坐在另一桌的梁乐馨也听到了她这话,梁乐馨优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急不缓地开口跟邻座的一位夫人笑说:“前年我府上两个小丫鬟翠竹和香竹一人种了一棵果树,今年香竹那棵树长出歪瓜裂枣不入人眼,翠竹那棵长得果实饱满诱人,结果香竹却说翠竹的果子有毒,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夫人没好气的横了梁乐馨一眼,但碍于对方的郡主身份,她也不敢与其硬碰硬。 众人面面相觑,这时又有人提起新的话题,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这位李夫人是当朝丞相李良的夫人,当初她家最受宠的小女儿因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云珩并对其一见倾心,被父母宠坏的小女儿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央求母亲去云家探探口风,李夫人拗不过自家女儿,于是以探望云老夫人为由到云家在闲谈中询问了一番有关云珩的事情。 云老夫人已活到这把岁数什么事情看不透,结果李夫人拜访云家不久后,云老夫又以赏花为名邀李夫人到云府叙话,两人言谈中云老夫人听似抱怨的说自家子昂虽早已到了娶亲年龄,但这孩子一心扑在考取功名上,现如今无心婚事。 当时李夫人想自家女儿如今年龄还小也不急于成亲,而且男方都这样委婉拒绝了,身为女方实在也抹不开面子再说什么。可没想到这事过去没多久,就传来了云府三公子与方家五姑娘将要成亲的消息,为此害得她家女儿在家难过了好一段时间,眼下乍然见到这位三少夫人她是无论如何都看着不顺眼。 本来云家和李家的这点事外人是不知道的,但今日听李夫人与梁乐馨这么一来一回的说了两句,都是人精的各位夫人也都忍不住八卦心开始揣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她们所不知道的内幕。 云珩和梁呈勋这边,两人没有直接去招待男宾的正堂,而是绕过正堂去了端王的书房,书房内端王早已等候在此。三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后聊起了正事,端王愤愤地说“我看方德那边早晚要毁在他那个不成器的蠢货儿子手里。” 云珩沉吟片刻,开口说:“方耀杰那人嗜赌成性,想让他把亏空的银两吐出来恐怕不好办了,他亏空的数目我会让人给补齐,幸好这次发现及时,我看未免将来他捅更大的篓子,以后还是把他架空起来给他个有名无实的闲职比较妥当。” 端王猛地抬头,“子昂,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给他填空?” 云珩淡然一笑,“方尚书在户部根基深厚,对王爷的鸿途有大帮助,子昂不想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便令王爷布好的棋局有差池,数目虽不小,子昂还是可以勉强拿得出。” 风云莫测的政局中,如果不能利落的一刀除掉对方,那么暂时按捺不动维持一种平和状态也没什么不好。 方德的这个人性格小心谨慎,处事圆滑,是大家眼中的老好人,与谁关系都不错,但与谁似乎都隔着一层纱,纯属那种笑里藏刀又盐油难进的主。他没有不良嗜好,看似没立场极少得罪人,想抓他的把柄很难,想要拉拢他也很难。他的几个儿媳妇家里无一不是盘旋在政局风云漩涡外的。他的三个女儿,除了方乔亦嫁入云家外,其他两人,虽都已到了婚配年纪,但却都没许配人家,不是没人提亲,而是方德在权衡利弊。 后来云珩想,当初他向方乔亦求亲,若不是方德不愿女儿下嫁陶如鸿,若不是云珩不参与朝政,若不是端王这几年看似闲云野鹤无心皇位,恐怕方德也不会同意与云家结亲。可就是这样一个滴水不漏的人,却有一个爱惹事的不争气儿子。 方耀杰的母亲是方德亲梅竹马的原配夫人,当年生下方耀杰时落下了病,在方耀杰一岁时过世,方德心疼儿子幼小丧母,对其万般溺爱,也结结实实把他宠出了一身的坏毛病。 这几年济河连续泛滥,河堤修了又毁,当朝天子为此大为震怒,工部已有不少官员为这事丢了官职丢了小命,今年进入雨季后,济河再次泛滥,沿岸几十万人沦为难民。 方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