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禁军在,老皇帝竟还准了。莫不是玩乐惯了,保下太子之后,索性退位做个太上皇,接着潇洒?她这么年轻,难道进宫之后没多久便要做太后? 然而,她只是想想,不管究竟怎样,她都无力去管。 驿馆什么都好,只是偶尔会有些达官贵人的车马停在此处,走动起来多少会传来一些声响。 姜樰躺在床上,想安安稳稳睡个午觉,却没想到今日外头时不时传来车马声。倒不至于打扰她,但她总归是好奇。 “芸娘,今日外头为何停了这么多车马。” “听闻是曹丞相六十寿辰,来贺寿的吧。” * 丞相府。 曹丞相儿子挺多,四十多了才得一个女儿,没想到这女儿不日将成荣亲王妃,若是往后再做了皇后,倒比几个儿子都顶用。 圣上赐婚过后,他这寿辰也比往年热闹得多,来贺寿的人快踏平了门槛。 “哟,荣亲王怎么来了!”只听外头一阵喧闹,曹丞相赶忙迎出去。 “丞相大人寿辰,竟未差人知会本王,还是本王从别处得知的,莫不是不待见本王?”曹丞相的喜日子,祁戎还是穿着一身黑,但好歹脸上挂着笑,让人知道他是玩笑的。 “岂敢岂敢,不过是个寿辰,怎能打搅王爷!”曹丞相连忙解释,笑得合不拢嘴。荣亲王亲自来看他这个未来丈人,是给足了面子。 进了曹府才知道,来此贺寿的官员多得比朝会还多。祁戎刚进去,一屋子的人都来拜见。原本是曹丞相的寿辰,来贺之人却关注着他,倒显得他鸠占鹊巢了。 “罢了,本王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刚来便走,曹丞相急忙拦住:“王爷且慢!若是觉得此处太吵,不如去老夫的书房坐会儿。老夫有些祖辈传下的兵书,给老夫看老夫也看不懂,想必王爷会感兴趣。” 祁戎常年用兵,自然对兵书感兴趣,也知曹丞相留他或许尚有事与他商量,便未推辞,依他所言去了书房。 果不其然,书房里当真有这么一套兵书,的确是两百年前用兵如神的顾暨所写。据闻这书已经被焚毁,不知这曹丞相的祖辈又是如何获得的。 他正翻看着,忽听门外响起几声女子的谈笑。 “小姐,听说荣亲王也来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想什么呢!一个女儿家,不知羞,莫不是你急着想嫁了?” “才不是,奴婢是替小姐急。” 两人说说笑笑竟走进了书房,一见祁戎,如临大敌。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爹的书房!?”小姐打扮的女子盯着他,一脸戒备,白皙的脸恼得微微发红。 “是本王打扰了,这就走。” 本王?那丫鬟惊得脱口而出:“荣……荣亲王!”显然是被吓到了,干站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倒是当小姐的反应快,虽惊恐,但还是落落大方地行了礼:“不知荣亲王在此,竟来打搅,还请荣亲王恕罪。” 传闻曹丞相之女曹仕君,饱读诗书,知书达理,现下可观一二。 “这本是你曹府,何来恕罪——既然小姐要用书房,本王这便先走了。” “王爷在此,想必是父亲请来的,怎能让王爷走,民女只管放好这书便回去了。”她微红着脸,走到案前,把书放好便要退下。 “顾暨的书?”祁戎适才翻阅的书摆在桌案上,她经过之时正好看到。 “嗯。” “顾暨是难得的用兵之才,兵书民女虽看不懂,却对他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