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鸢急忙摆手,“我真的不是故意进去的,门是开着的,实不知道你们里面。” “这不怪夏兄弟。我和季姑娘……哎,真是喝酒误事。如今坏季姑娘清白,唯有八抬大轿迎娶进门,方才能够弥补。” 他说着,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夏侯公子如此爽快,有所担当,下佩服。” “其实……”夏侯靖顿顿,白净的脸微微发红,“下自见到季姑娘的第一眼就已倾心于她……但,绝没有亵渎之意!这一路护送她回家,从未有僭越之举。没想到一次醉酒,竟犯下如此天理不容之事。若季姑娘厌恶我,我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话音刚落,房门被轻轻推开,季眉裳站门口,泪眼朦胧。她已穿好衣服,头发也梳理妥当,只是脸上还未施粉黛。 这样的素面朝天,也是个清水美人。 “季姑娘!”夏侯靖吓得不清,自己刚刚才说一串心里话,转眼看见心上人,不由脸更红。 “我都听到。”季眉裳关上门,轻咬嘴唇,“……我喜欢和夏侯公子一起,我喜欢自由……想要、想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一个大家闺秀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实震撼人心呀!闹半天是两情相悦,醉酒之后情不自禁。这不简单,上门提亲便一切搞定。 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名门望族,一拍即合。 夏侯靖很兴奋,一会儿挠挠后脑勺,一会儿瞄季眉裳一眼:“待送季姑娘回到家,下便上门提亲,可好?” “这……”季眉裳却面露难色。她似乎有什么难处,几乎快把嘴唇咬破。 “两情相悦,门当户对,季姑娘却这般吞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孟若虚问道。 “是啊,夏侯公子一表人才,家境殷实,如此贵公子,多少女子倾慕!季姑娘何以为难?”夏侯鸢也插嘴说道。 季眉裳眼睛都快红。 “我爹最守诺言……幼时,他曾给我和一个孙姓的大户人家的儿子定娃娃亲。如今,家那的公子虽长的人模人样,却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我、我若嫁过去,不知会是何种境况。可是我爹不肯退亲,每每提起,他便将我大骂一顿。” 她说几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怎么会有这样的爹!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夏侯鸢最恨这种自私的人,每每遇上,必定恨得牙痒痒。 “爹为人迂腐,怎么劝都不听,一心想把我教养成大家闺秀。就连小桐也是他遣来监视我的,只要我做任何有违礼仪之事,小桐必定记下,偷偷告诉我爹。” 短暂两日相处,确实可以感觉出季眉裳的无奈。小桐处处一副说教的态度,动不动就搬出自家老爷。昨夜更是牺牲自己,喝那么多酒,可见不过是季家老爷的一只走狗罢。 而季眉裳,如此多的繁文缛节,说教监视都没有让她变成一个别人想要的大家闺秀。她要吃野味,想喝酒,或许她骨子里,就应该是像夏侯鸢这样的人,喜欢自由,无拘无束。 “我看不如丢下小桐,私奔得。等生米煮成熟饭,你爹就没话说。” 季眉裳听她说罢,却仍是摇头:“虽说小桐是我爹的人,但她待我不错。那日遇到山贼也曾为我挡刀剑,就这样丢下她,我怕她一个女儿家被人欺负。” ……没想到小桐还有这勇气! 孟若虚道:“不如先一道回家,待离家近,再将她撇下。姑娘与夏侯公子一同前往凤栖山庄,之后夏侯公子独自上门提亲。我想,季老爷没有不答应的。” “这个办法不错!”夏侯鸢拍手称赞,咧嘴大笑,“到时候季姑娘身凤栖山庄,季老爷就算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抢。倒不如跟孙家诉苦,说女儿是被人所劫。一来孙家听说季姑娘被劫,恐怕会立刻悔婚,这就不算季老爷违背诺言;二来,我想,季老爷其实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