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是,钱袋里那点钱让她看着有点着急。 给师父办丧事花了不少钱,江流庄只是个小门小派,她能带出来的钱就这些了。唉……想办法路上再赚吧。 走出林子,终于到了正路上。 今天天气和昨日一样好,所以她心情不错。可惜,“好景”两个字后面,永远都是接着“不长”二字。 为何旁边那个墨绿色的影子如此眼熟?! 挺拔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溪流一般的眼睛……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昨晚那只“鬼”。 而他,就离自己不到五步之遥。 “喂,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转过脸,一见是夏侯鸢,皱了皱眉:“我不叫‘喂’,也没有跟着你。”清晨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几分慵懒。 她有那么一瞬间看得有些痴了。江流庄第一养眼美男子陆晟,也没有他好看。啧啧啧,道貌岸然罢了。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在下要去泉州,路就这么一条。”他说完,抬脚继续走。 他去泉州?夏侯鸢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那不就意味着可能还会遇到他么。真是阴魂不散那…… 且慢! 看此人穿着打扮,应该不是个穷人。既然老得遇上,自己出来所带银两又不多,何不敲诈敲诈。 值得一试! “喂,死鬼。” “如果兄台是个姑娘,我不介意你这样亲昵地叫法。”他继续走,没有停下来听她说的意思。 “呃……我说兄台。”夏侯鸢一路小跑跟在后面。这人走路看起来不快,怎么追得这么费劲儿! “嗯?” “既然你去泉州,我也去泉州,不然咱俩结伴上路如何,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他听完,不置可否,却直直往前走,看样子对她的提议不感兴趣。也对,他身手这么好,哪还需要照应。 “喂,等等!” “在下不喜欢有人碍手碍脚。” “你……你昨晚说过要请我喝酒。”她开始耍赖皮。虽然夏侯鸢看起来爷们儿,但她骨子里还是个女人,这点赖皮功夫还是有的。 “在下何时说过?” “你说过。” “没有。” “有。” 几番争论之后,他不再拒绝,终于停下脚步,盯着夏侯鸢的脸深深看了一眼,嘴角挂起一丝笑:“跟紧了,丢了别怪我不请你。” 这个人蛮好说话的呀!她顿时乐了,忙不迭跟在他身后。如此一来,她的饭钱就有着落了。 “对了,兄台,如何称呼?” 他微微一笑,道:“孟若虚。” 柳叶三刀孟若虚!夏侯鸢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天哪,她希望真的一道闪电落下,劈死自己。 她宁愿被劈死也不想死得太惨啊…… 记得前年,师父身体还硬朗的时候,就曾说过要她去寻找双亲的话。只是她向来为江流庄忙上忙下,日子就这么耽搁了。 江流庄的师弟师妹,个个都还有亲人。惟独她,每逢佳节便是一个人躲到别处喝酒。 照理说,她打小跟大伙一样的练武,一样的吃住,身手却比旁人好许多。唯一的解释就是天赋太好, ☆、第49章 养伤 没有马匹,背着这么多东西外带背了一个人,徒步走了六七里路,孟若虚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得喊累。 他找了家客栈,打算先安顿好在去抓点药。 刚进客栈,掌柜的很是热情,照例要他登记一下姓名。 “客官要两间上房是吧,请问如何称呼?” “孟玉成、夏鸢。”如今他的真名是不能再报了,便胡乱瞎编了一个。 岂料掌柜的若有所思,指着自己写好的名册问:“客官看看,‘夏鸢’两个字是不是这样写。” “嗯。” 那掌柜盯着“夏鸢”两个字看来看去,竟又唤来小二。那小二看了一眼名册,又看看掌柜,两人一起摇头,又开始叹气。 “有什么不对?”孟若虚问。 掌柜的叹了口气,万分惋惜地说:“不瞒公子,有人出三千两找一位叫做夏侯鸢的姑娘。许是不想大张旗鼓,只通知了客栈、商铺,叫我们多留个心。” 那小二看了熟睡中的夏侯鸢一眼,又是摇头:“一个姓‘夏’,一个姓‘夏侯’。我说掌柜的,人家要找的是个姑娘,你怎么盯着个公子哥叹气。虽然是一字之差,但好歹也不是个女的。” 掌柜的好不惋惜:“那可是三千两啊!” 孟若虚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笑笑,不再管这两人,径直去了房间。很快,他出去一趟,抓了药,也熬好了给她灌下去。 夏侯鸢的身体很好,又昏沉沉睡了一个时辰便退烧转醒了。她坐在床沿,精神不错,只是鼻子还有些塞罢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