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躬身不方便,我给你涂药。”毕竟那一鞭子是他抽下去的,再怎么想捉弄她,这时候也该负起责。 顾辰晔说完了还不见她放松抱腿的手,忽然大笑一声,“你怎么比个娘们儿还不愿让人碰。” 虞瑨棠面对此人的讥笑,感到很无力。可顾辰晔还真就非得替她擦上药,才肯放心,二话没说伸手便去拉虞瑨棠的脚。 女子的脚怎可是男子随便碰的! 这是她别扭的信条。 虞瑨棠把脚一缩,想要躲开。却没想到这一缩之下,脚变了方位,他的手就刚好抓住了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顾辰晔连忙放开手,再一次撩开她的裤腿,那原先微微渗血的地方,现在被他弄得血肉模糊。 “对不起”,看着虞瑨棠吃痛变形的脸,他也只能道歉,然后就认认真真地替她处理伤口。 虞瑨棠的武功向来好,虽说是小伤不断,却从来没有像这样伤上加伤。况且,她也不是很能吃痛的人。 是以,她一时不能适应,实在很不给面子地连连呼痛,也顾不得有个男人在碰她的腿。 顾辰晔没功夫看她冒了微汗的脸,只专心包着她的伤口。 这是伤在小腿上,要是伤在大腿,这小子是不是要直接脱她裤子了,顺便再说一句,说你像娘们儿,你就真成娘们儿了。 等到包完,顾辰晔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正好迎上她的眼睛。 虞瑨棠不好意思地赶忙把头往一边偏。 方才顾辰晔敷上了药,开始缠绷带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不是很痛了。她在那时候,从上面盯住了顾辰晔认真的表情。 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如此认真,武功好,人又俊秀刚健,不仅如此,还是麒麟门的少主。综上这些原因,足以成为万千闺中少女想要嫁的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要不是早定下了亲,麒麟门恐怕每日都会迎来媒婆。 虞瑨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好生羡慕丁小斓。而她,不能娶媳妇,也不能嫁人,等同于守活寡。 如果能像唐子荷那样,连男人都玩,那倒不错。 顾辰晔见她的脸有些红,还当她是痛红的,恶作剧地隔着纱布给她吹了吹,“棠儿弟弟不要担心,晔哥哥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这下不得了了,一句说笑,要虞瑨棠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从前怎么一直不知道顾辰晔还有这样一面,活脱脱像是个小流氓。 一个二十,一个十七,她还当真是要叫他哥哥的。 虞瑨棠被他占了便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抬起另一只腿就朝他踹去,“滚回你未婚夫人身边去,少在这儿戏弄我。” 这话怎么听起来是吃醋了,她刚开了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可顾辰晔一听虞瑨棠要赶他,又玩笑道,“她怎么能你棠儿弟弟你比,要不今晚晔哥哥就留下来陪你?” 想起那日她在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夜,那安静的可怜样,心里便一阵好笑。 今晚,他的行事太过不同以往,放佛那脱缰的野马,收都收不住。却不得不说,在面对虞瑨棠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面前,他才不按自己一贯的套路来出。 “她是你未婚妻!你少拿她开玩笑,要是以后成亲了,计较起这些,你的小日子就不舒坦咯!” 顾辰晔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竟没了心情戏弄她,干坐在桌旁,就是不走。 “怎么?小两口闹矛盾了?” 不是闹矛盾了,相反,根本没有矛盾可以闹。 其实他突然地这样戏弄虞瑨棠,不是心情太好或是存心捉弄,是心情太不好了,找点事来排遣。 一不小心就拿了虞瑨棠来排遣,再一不小心就相比往日,出格了。 要说这段被定下的婚姻,当事人并不愿意。 顾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