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报了警。 警察来的很快,直接将袁思思三个人和陈水墨带回了局子里,房东在警察出现之前,偷偷跑了。陈水墨保持头脑清晰,和警察交涉沟通,最终,以袁思思付三百块钱私了。警察把袁思思及两个壮汉留下继续教育,放陈水墨回家了。 陈水墨一路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打开屋子,看着被翻的面目全非的温馨小家,瘫坐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 房东循着声音上来了,咳嗽了好几声,才让陈水墨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她掐腰站在楼道里,指着陈水墨说道:“这个月还有五天房租到期,下个月开始,不租了!” 绕是陈水墨哭的再肝肠寸断,也深刻知道此时的她不能没有落脚点,失业的前提下,不能再去折腾的找房子了! “凭什么!”她坐在地上,连着两天没有心力进食,此刻的她,虚弱极了。 “凭什么……”房东冷哼一声,指着她被翻的跟猪窝一样的家,嚷道:“凭你把我的房子糟践成这样!” 陈水墨也怒了,她费尽胸腔一口气,喊道:“这特么不是你带人来翻的吗!” “要不是你偷人家东西,人家会找上门来?哼!你月底就给我搬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喊完这些,也不等陈水墨回应,房东摇曳着身板,下楼去了。陈水墨继续瘫坐在地上喘气,刚才那一声吼叫,已经费尽了她的力气,脑中缺氧,胸腔憋闷,陈水墨歪在门板上,思考:该不会要死了吧? 鉴于陈水墨对美好人生的向往与追求,在精疲力尽以后,她从黑暗狭窄的楼道门口爬了起来,咬牙跑到厨房,给自己熬了一大锅粥,一顿喝了个精光。 打了个饱嗝的陈水墨感叹了一句:我妈临终交代了,让我替她多活两天呢!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她打个饱嗝,晕乎乎的收拾了一下地上脏乱的物品,然后再次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新一天,陈水墨精神了许多。回想这鸡飞狗跳的三天,陈水墨一点儿没被打倒,她深呼吸,打开手机,找到自己邮箱里的简历,稍微修改了一下,便出了门。 第一天,网上投简历,跑人才市场,翻招聘简章。第二天,网上投简历,跑人才市场,翻招聘简章。第三天…… 连着三天,工作毫无进展,有公司通知面试,但是,工资压的特别低,各类保障还不齐全,有一份面试还可以,对方让她回家等复试通知。其他的简历,仿佛都已石沉大海。 第四天,房东上来撵人,陈水墨和对方大吵一架。第五天,找了一天工作,再次面试了一份工作后无音信,陈水墨一身疲惫的回到家,在楼门口,发现了自己的全部行李,和唯一的家具,小沙发。 房东往上面贴了一张纸,黑体印刷,特别醒目:房租今日到期,押金抵这个月水电费以及房间里毁坏的家具,慢走不送。 陈水墨看着一个铺盖卷,一个行李箱,还有三双被扔在沙发上的鞋子及锅碗瓢盆,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她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在生活了,为什么生活都不肯给她喘气的时间! 陈水墨拿起蓝色磁卡开大门,磁卡竟然已经失灵,打不开房门了。她指着三楼凑在窗户边看好戏的房东,用尽这三天积攒的所有戾气,高声骂道:“我|操|你大爷!” 回应她的,是寂静无声的秋日末尾刺骨的寒风,以及被磕上的三楼窗户。 陈水墨就这么站着,瞪着天空,一动不动,仿佛要把天戳个窟窿。 “你还要站多久?” 路灯下,站着一个人,衣冠得体,身姿挺拔,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陈水墨转过身来的一瞬间,表情从落寞变成了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陈水墨:你特么还能让我更惨一点儿嘛! 亲妈:能。 陈水墨:我|操|你大爷! 亲妈:……天呐,宋医生,她骂我! 宋医生:你找骂。 ☆、七百块 “宋医生!”陈水墨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两天脑袋迷迷糊糊的,都出现幻觉了。 宋信和原地等了她半天,都没见她移动分毫,看她一脸惨相,站在原地好似要等天明的样子,只好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一件大衣,披在她肩头,唬她:“傻看什么呢你!” “宋医生……这不是幻觉吧!” 宋信和皱眉,合着他站冷风里这半天,她当他是假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