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被窝。可今晚的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貌似确实吃太多肉了,遛食也没多大用处,她窝在床上,过一会儿就要看一眼手机,微信联络人很少,微信好友不过四十多个人,公司同事先占了三十多,平时也没有什么感情联络。最近比较频繁的联系人是韩林,她将他从聊天列表里删除,囔囔自语:“手机内存就这么大,这些聊天就删了吧。” 今天分手的时候,她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和韩林有牵扯了。 如果韩林不行,那她找谁来一起还房贷呢,她对房子的定义是家,房子有了,缺个伴儿,俩人能一起为这个房子努力打拼再好不过。房产证上,她可以加对方的名字,只要有人可以和她组个家就好。 可找个伴儿好难啊,越想越悲哀,陈水墨又开始思念阿嬷了。 “嘀嘀……”手机响了一声,陈水墨迅速拿过来看,还未点开微信,桌面提示栏已经显示出来了消息:发|票不要了,早点休息吧。 唉……陈水墨长叹一声,捂着愈发不舒服的胃,慨叹:宋医生,再见。 世间医生千千万,和宋医生一样的好医生随地见。下次生病,她肯定还能遇见像宋医生这样的好人。她这样感叹着,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生病看医生就是败家的陈词滥调,终于在陈水墨这里被洗刷走了。 陈水墨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宋医生被人抓走了,她骑着一匹三条腿的马,冲到敌军大营去救他,大boss竟然是刘强。刘强谢了顶的光头长出了头发,幻化成无数的藤条,绑住了陈水墨的肚子,勒的她肚子都要一分为二了。 而宋信和,一直躺在一颗大树下,那里环境安逸,宋信和像睡美人一样,沉眠着。 陈水墨没能救得睡美人,自己也被一分为二死掉了,最重要的是,她的三脚马,被韩林吃了。韩林竟然是刘强的小喽啰,陈水墨特别生气,杀了她可以,私吞她的三脚马不能忍啊!就这样,被气醒了。 陈水墨一手还扶着肚子,梦中那种一分为二的痛感特别的真实。她感受了一下,肚子真的在疼,好像是肠胃炎犯了,她哀怨,都怪昨晚改观,觉得生病看医生挺好的!现在好了,又病了。 但坚强的她,没有选择去医院。今天的兼职,说什么都得去。去厕所拉了一通以后,她便觉得舒爽了。吃过早饭,就早早的去了禾禾斋。 宋信和也没有睡好,昨晚回到家里以后,和母亲长谈了一次,结果仍旧是不欢而散。母亲的戾气,比以前轻了许多,这次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他明白,这是一辈子好强的母亲的妥协,他也就顺坡下驴了。 中秋三天假,宋信和却只有两天,然而仅剩的这一天,他竟然无事可做。给季禅打电话,这厮跑到越南了,好友沈启闵今天在医院值班,他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不知道可以做点什么,最终穿戴整齐,去了医院。 陈水墨是在下午三点多被送到医院的,禾禾斋的店长派店员张伟把她送进了急诊,然后急匆匆的送货去了。爱管闲事的李护士这次轮休,没人有闲心去观察刚来的这个病人是不是某某医生的朋友,大家都按规矩办事。 陈水墨从急诊转到了消化内科,仍旧是输液。她还有点意识,说什么都不肯躺在病床上,强调了很久的要把床位让出去。 医生很生气,第一次见到这么蛮不讲理的病人,护士们也很无语。 宋信和跟着老沈查房,走到消化科的时候,听到有护士在小声的讨论,他没太在意,路过那个病房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大致意思是:我就是不躺床上,我肯定不会付床位费的。 宋信和右眼皮跳了几下,探身看了一眼,陈水墨这只铁公鸡,一手扒着主治医生的手,一边挣扎着要坐起来。 “医生,你看,我没晕,我能站着输液!” “我说你这病号怎么回事!刚从地上把你抬到床上,你就又要下来,这么多人给你一个人服务,你很享受是吗!” 陈水墨很虚脱,今天在禾禾斋,她已经跑了无数次的厕所,现在说话都无力,但她必须表述清楚:“我只要求……站着输液……” “我是你的主治大夫,我不同意!给我躺回去!” 陈水墨都急的眼泪出来了,凭啥之前几次就能同意她站着输液,这次就不同意了。她还要挣扎着往下爬,听到有人说了一句:“胡医生,你先忙,这个病人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