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方小卉见状安了心,心道柳萤果然只是小地方来的,小家子气好欺负。 其实只是因为柳萤在想那条奶狗,纯属神游状态没空理她。 一直走神到午休,柳萤抽了空在每层教学楼的告示栏贴寻主启事。 六栋教学楼,每栋都有六层,贴了两栋楼她就累得够呛。 柳萤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扶着栏杆休息,头顶盘旋着飞来一只麻雀告密:“柳萤,有人把你的告示撕了!” 回去一看果然有人撕了她贴的告示,柳萤猛地转身,大跑着朝着六楼冲。 果然,那人刚来六楼,刚贴的寻主启事被撕了一半,听到脚步声,那人头也不回就想跑,柳萤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柳萤语气仍然平静,可越是这样越让对方难堪:“方小卉,你这回想怎么说?” 柳萤手上用力不让方小卉挣脱,盯着她涨红的脸,冷静道:“你会说,这是刚刚掉地上的,你准备捡起来替我粘好对吧?或者又可以欺负我对海城的规矩不熟,说告示栏不能贴私人告示,担心我被老师骂所以撕了?” 方小卉脸色夹杂着被直白揭穿的羞恼和耻辱,她死咬着牙不松口,半天没吭声。 柳萤放开她,转身认真地把那张告示贴了回去,看都不看她一眼:“你看关若玉不爽,想泼脏水说她把我锁教学楼,结果没料到我根本没有要把那事儿嚷嚷的打算,更没想到我知道是你锁的门对吧?” 柳萤面无表情:“至于你说我作弊还想撕我试卷的事……你真当别人都是哑巴聋子,只有你长了张嘴会说话吗?” 方小卉挤出一丝笑容,张口想反驳:“不是,你误会……” 柳萤把手里那叠告示往方小卉的手上一压,神情平和,语气也依然温柔:“你猜要是大家知道你把我锁教学楼会不会说你校园霸凌呢?要是老师知道你污蔑我偷试卷作弊,她以后会不会对你有成见呢?对了,今天之内把这叠告示贴满所有教学楼,你可以做到吗?” 方小卉咬着唇欲言又止,眼中有些慌乱无措,柳萤也不催促,只镇定地盯着她不开口。 片刻之后,方小卉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可以。” 柳萤歪歪头,露出一个无比乖巧老实的笑容:“那可真是太感谢你啦!” 方小卉面对这个笑容,险些郁闷吐血。 柳萤没空和方小卉在那儿装模作样扮好同学。 在长任医院她就学会了一个道理,对待欺负自己的人一定不能客气,只有比对方更凶他才会消停。 长任医院里面是不会有朋友的。 柳萤原本也不是这么个闷声好脾气,她曾经也是活泼开朗喜欢玩闹的,只是这样的性格在长任医院熬不过半个月,她迅速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一个人。 一个宿舍八个人,每天大家都要投票选出一个人进13号室接受电疗,没有人想去接受这种“治疗”。 装着友爱真挚,互相拉拢排挤,背后却暗暗地投票,又疑神疑鬼地怀疑身边的人是不是投了自己。 在这儿,被糟蹋得污秽的人心一点儿血色都不见。 若不是柳萤还能听见头顶那些鸟儿纯粹简单的闲聊,还能听懂医院黄狗的鸡汤名言,现在的她铁定是个自闭患者。 下午上课的时候,方小卉迟到了十多分钟。她闷声坐在座位上,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一副乖乖女模样的柳萤。 做了亏心事被事主直接揭穿,方小卉挺慌的。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柳萤把自己泼关若玉脏水的事告诉对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