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样子,红唇微张,鲜妍如晨时初绽尚沾着晨露的海棠,肌肤娇嫩白皙如凝脂,又染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桃粉色,她此时看着自己,如水洗过的宝石般黑亮的眼睛中露出一丝丝迷茫。 他想起那些遥远的记忆片段,欲亲近而不得,明明想宠着却只能远离,稍近一些就怕伤了她,一时之间就有些情难自禁,倾身低头吻上了那两瓣桃花,阿晚反应过来想推开他之时,他的唇已经刷过她的唇瓣,滑到了她的耳边,声音有些低沉道,“晚晚,你刚刚受了伤,我不会做什么,只是稍微亲一下,你告诉我这样的事情,不会指望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吧?不要激怒我,一会儿再说话。” 阿晚侧了头,有些慌乱道,“可是......” 他的手已从她身后搂了她,那声“可是”就已经被他吞入了口中,他不敢太用力,也怕伤着她让她太辛苦,只是克制着来来回回地摩挲轻轻噬咬又似品尝着那饱满的桃花,阿晚想推开他,可是一来她真的有点怕激怒他,二来说实话,他已经亲吻过她很多次,更深的缠绵都有过,习惯就是这样可怕,被亲多了也就没有那么抗拒了。 也或者她年纪小情思未开,□□却先打开了一个缺口,那日凌晨入宫之前两人的缠绵曾反反复复在她脑里可耻的回放,那种酥麻失魂又刺激的滋味也像是毒药会蛊惑人心,此时他又温柔又爱恋,她竟然慢慢就有些迷失在他的这个亲吻里,身体也有些热起来。 在他探开她的唇瓣时,她终于清醒过来,强烈的罪恶和羞耻感袭来,她推开了他,带了颤音道:“不,哥哥,不能,我们不能这样。” 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红,身体的感觉也有些失控,他的手握了握,张开,冷静了一下,没再勉强她继续,可也不舍得完全放开她,此刻他的心里胀满的都是激动和从未有过的满足,刚刚他是情难自禁,但也未尝不是没能忍住急切的试探之心,他想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意,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但他却已经先察觉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哄慰道:“无事,晚晚,你不用这么担心和抗拒,不管你现在记忆怎么乱,但你要记得,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这样并无任何不妥,如果这还不够,我们可以早些成亲。” 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是她根本就不是他爱的那个“顾晚”啊,虽然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好像也有道理,她也有点怀疑了,但那也只是怀疑,她还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那个“顾晚”。 她在焦躁中就听到他又道,“晚晚,你的身体,你撇除所有的杂念,感受一下你自己的身体,难道感觉不出这个身体就是你自己的吗?记忆是可以出错的东西,你听说过南疆有多种秘药,可以摆布人的记忆,甚至可以将你自己所有的记忆清楚,再种植一些新的记忆进去吗?所以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会帮你慢慢解决的。” 阿晚有些惊住。 她当然知道这个身体是她自己的,她确信无疑。 可是他说的那些话也太骇人听闻了些。 那她到底是谁? 她那些记忆又到底是真是假? 他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道,“晚晚,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养着身子,收拾一下准备去北疆的行李,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天源寺见凌元大师,他是得道高僧,或许他对你的情况会知道些端倪。” 天源寺的凌元大师......那是宫里的皇帝和太后娘娘都要敬着的得到高僧,阿晚自然知道他。只是这些年他已少现于人前,非有缘人不得见的。 他带她去见凌元大师......是不是要让凌元大师收她的魂? 她眼中的慌乱都藏不住,他自然看出来了,他皱了皱眉,拍了拍她,道,“晚晚,我最清楚,你就是你。我自己爱的人,我是不会弄错的。去见凌元大师也是为了安你的心,但你若不想见,那就不见,只要在庄子上好好的养养身体,收拾一下行礼,等时间到了,我们就一起去北疆即可。” 好吧。 阿晚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总算不一惊一乍了。 *** 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就是“顾晚”?还是,她真的就是“顾晚”? 这种你突然是另一个人的感觉很可怕,并不是别人劝慰一下就能安心去接受一个新身份的。 现在告诉她她就是“顾晚”,跟当初她突然变成“顾晚”一样令她茫然和慌乱,而且紧接着,还更多了纠结。因为如果她真的是“顾晚”,只是她脑子,记忆出了问题,那么接着的一个事情就是......“她”和继兄的关系......这更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