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路上漫长,出发之前我让秋红在你的药里加了一些安神的药草,马车颠簸,能睡下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清冷的语气中还带了一些温柔, 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他这语气让阿晚想起前世的他。 仔细回忆,那时的他也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对她冷漠如冰,也有这样平静中带了些温柔的时候,只不过那时他们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他和颜悦色的时候更少得可怜罢了。 不过他的语气再温柔再平静, 阿晚也忽略不了此刻他身体的异样以及他刻意禁锢自己的强盗行径。 而且她也不喜欢别人不经她的同意,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替她做决定,不过现在的她又能怎么办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这么小的事情惹怒他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现在她对他, 也就只能是个“忍”字罢了。 她“嗯”了声, 作了认真的表情道:“多谢表哥替我考虑周全,那我们下马车吧。” 但他却仍然没有放下她的打算,只抚了抚她的后背,道:“不着急,先时我已经吩咐了人下去传话,姑母是知道的。” 又道,“晚晚,你在国公府的时候,受了很多委屈吗?” 此事真的是他的疏忽,国公府人口简单,前世她在国公府生活得很好,而这一世祖母疼爱她的心有多无少,身边又有他安排的人,还有他未婚妻的身份,她又从来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软弱性子,他是当真没想到她竟会在国公府受委屈。 阿晚龇了龇牙,简直都快哭了,有什么话不能回去再说吗? 她这样坐在他身上,实在又羞又心惊胆战。 而且她其实并没受什么委屈,她也暗暗打听过“顾晚”以前的生活,同样也没受过什么委屈,至于赵媛,不过就是暗戳戳地使些坏,可从没能给“顾晚”什么气受。 是她上次哭哭啼啼表演“委屈”表演得太过了。 还有先前原翎的话,肯定也刺激了他。 她摇头,耐下性子道:“没有,只是表哥的子嗣问题一直是我的心病,所以上次才会反应过激,至于原姐姐的话,她只是对我关心心切,你不要跟她计较。” 她说“只是表哥的子嗣问题一直是我的心病”,他看着她的样子,明明知道她是在说谎,可心里仍会因着她的话泛出酸软,因着她说他们的子嗣而心有悸动。 他“嗯”了声,道:“国公府那边的下人,我已经命人整顿过了,赵媛父母手上管理的国公府的产业,我也已经命人全部收了回来。至于赵媛,祖母养了她十几年,我们就要离开京城,就让她继续留在国公府,当时给祖母逗逗乐子吧。不过我也命人敲打过她,以后她再不会敢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你也可以不必理会她。” 阿晚愕然,他竟然真的已经整顿过国公府了? 前世是她母亲云氏掌管国公府中馈,内宅之事他可是沾都不会沾的。 杀鸡焉用杀人刀啊? 她忍着因为他的抚摸而像是要着火了的后背,还有因为他身体的变化如同坐在烙铁上的不适感,道:“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的。外祖母眼明心透,很多事情心里也都有分寸,表哥您突然插手内宅,可能会让老人家伤心,以后内宅之事你还是不要管了。再说,我年后就要跟你去北疆,这边的事情还是万事以祖母的心意为好。” 年后定国公就会回京城,他的那个姨娘也会跟着一起回来,说不定祖母还会帮他张罗着续弦,届时国公府又是另一番情形了,反正,那些跟她也没有关系了。 大约是她说“我年后就跟你去北疆”取悦了他,赵恩铤笑了出来,先前身上的沉抑一下子就去了不少,他道:“我并没有出面,不过是让下面的人处理罢了。晚晚......” 阿晚抬头,就见他已低头过来,阿晚想到先前睡前之事,再加上身下他的异常,心中大惊,侧了脑袋欲躲开,可是哪里有什么用,他的吻还是落了下来,因为偏了一下,就落在了她的耳前侧脸之上,然后她在闻到他炙热的气息就快窒息的时候,听到他在她耳边道,“不要动,晚晚,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