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自己发达了,就这么快想跟我们撇清关系。” 秦慕文紧抿着唇,把自己的荷包全拿回来:“这些针线活我自己去送。” 顿了顿,他又给每人分了两个荷包,这些荷包他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才能缝出来六个。 而且他还是拖着自己刚生完孩子,这么虚弱的身体一针一线缝好的。 “这些是之前你们分我针线活儿的谢礼。” 一个荷包一文钱,他给这三个人每人两文,已经算出手大方了。 他做完这一切,直起身子看着这三个人,说“你们污蔑我夫君,我不屑与你们为伍,以后不要再踏入我家门一步!” 之前随手翻黎锦东西的那个哥儿被气地胸口不断起伏,怒道:“你生了孩子就当自己金贵起来了,也不看看自己生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头胎就是个哥儿,黎锦真是瞎了眼才对你好,他怎么不跟以前一样天天打你呢?” 秦慕文心头猛地一揪,他、他也想头胎生个男孩啊。 大概是观音娘娘没听到他的祈祷罢了。 其他两个人显然维护的是自己身边的哥儿,而不是秦慕文。 他们看着秦慕文脸色一白,还想再说些讽刺的话,反正脸皮已经撕破了,就不在乎撕得更多。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黎锦清朗中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文文,我回来了。” 那三个人的话卡在嗓子眼儿,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黎锦这人最近虽然风评好了,但别忘了他以前是怎么打秦慕文的! 以前,秦慕文一动作,就能看到手腕或者脖子上的青紫,真是骇人。 黎锦进入院子,刚把背篓放下,就看到三个哥儿从里屋鱼贯而出。 这几个人都很面生,大概都住在村另外一边。 外男不便与哥儿随意搭讪,黎锦净了手,擦干之后把自己今日抄的纸卷抱回去。 也没多看着几个人,放任他们走了。 他进屋后,少年已经躺在床上,脸朝着墙壁,假装自己在睡觉。 黎锦:“…………”这崽是有多傻。 刚刚出去了几个哥儿,如果相谈甚欢,少年肯定很开心,唇角抿出两个乖巧的酒窝,就连眉梢的朱砂痣都好像更靓丽了。 这会儿他居然直接假装自己睡了…… 那肯定是被欺负了,却还强忍着不说。 黎锦今日打算给少年做红烧肉,所以就没买肉包。 他把刚出生才几天的崽往外挪了挪,自己俯下身去,凑到少年耳边:“睡了?” 少年闭着眼睛,哼都不敢哼出口,因为他怕自己一旦开了口,就带上哭腔。 他没有这么懦弱的,一个人撑着虚弱的身体煮饭、做家务、带孩子,甚至还得抽时间做针线,他一点都不觉得累。 秦慕文想,阿锦现在多好啊,白天下地割草、上山采药、去镇上念书,晚上还睡得浅带孩子。 那些人凭什么说阿锦是窝囊废? 就在这时,秦慕文突然觉得身上一轻,他赶紧睁开双眼。 原来黎锦把他连着被子囫囵抱起来。 秦慕文不知道,自己此刻眼尾的绯红有多招人。 黎锦说:“包子哭的时候我就这么抱着他哄,如今包子的哥哥哭了,是不是也得这么哄?” 秦慕文只觉得满身的热血都往脑袋上涌。 这会儿他哪还有心思顾及刚刚那些人说的话,只觉得黎锦这人真、真……胡闹。 他分明是包子的阿爹,哪里是哥哥啊! 黎锦跟少年对视,一本正经的解释:“你这年纪,给包子当哥哥正好。” 少年眼睛瞪圆,看样子很想解释包子真的是从他肚子里生出来的。 黎锦像晃包子那样抱着少年晃了几下,说:“现在还难过吗?” 少年晃了一下神,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一点都不想哭了。 他乖巧又诚实的摇头,“不难过了。” 随后黎锦看日头不早,把包子放在床内测,以免他跌下去。 自己则拉着少年去厨房。 案板下面简直就是个百宝箱,黎锦从里面翻出一个凳子,让少年坐在一边。 “我在这儿给你做红烧肉,你如果觉得心情还不好,就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我,说出来,我帮你分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