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用兵器,会增加耗损量,这才拿木棒子换上。军中不知多少人对此颇有微词,不信你俩随便找个人问问去。” 陈令本意是想叫席香和穆瑛认清事实,哪知他这话一出,反而起了反效果,更让席香和穆瑛觉庄鸿曦不易,若不是真穷,军中何必节省至此。 席香与穆瑛异口同声道:“庄爷爷辛苦了。” 庄鸿曦欣慰一笑,“不辛苦,不辛苦。”他面朝校场中操练的士兵,“唉”了一声,“苦的是这军中将士们呐。” 这时,陈瑜领着一人走了过来,“将军。” 庄鸿曦见到爱徒,顿时满脸笑容:“怎么过来了?” 陈瑜道,“圣上命我与副统领来军中挑几人,调到公主宫中护卫。” 与他一起过来的人,正是御前侍卫副统领初一。 初一生得牛高马大,面相也十分憨厚老实,一看到陈令,他顿时爽朗笑道:“稀客啊,三公子今日怎么得空来营里了?正好,那咱们场下比试比试?” 陈令顿时头痛不已。 初一爹娘死得早,幼时就被庄鸿曦接到军营里养着了。陈令被哄到军营那三个月,因为求生欲太强,好几次抢了初一在庄鸿曦的风头,被初一惦记上了。即便他离开军营,初一成了御前侍卫副统领,也依旧见到他就要来一句“咱们来比试比试”。 初一才调到御前侍卫队那一年,陈令不知天高地厚,和他比过一场,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后来陈令不甘心自己被打得太惨,伤好后又怒气冲冲带着几个纨绔去找初一报仇,几个人都打不过他一个,又在家养了足足半个月。 那以后,陈令算是被初一这个大块头打得服服帖帖了,见到他就远远躲开了。 偏偏这么多年来,初一见到陈令时总要调侃几句。陈令打不过,只能十分屈辱地忍了。 眼下突然撞上初一,陈令走还来不及呢,就被人揪着衣襟拎到场中去了。 “来比试比试。”初一说着,将身上甲子脱了下来,扔到一旁。看他神情,显然不是说说而已了。 正在操练的士兵们纷纷停了手,围观起来。 陈令结结巴巴道:“干……干什么,你别胡来,我都多少年没练了。” 初一朝他走来,道:“三公子,你多年不练,正好今日松松筋骨。” 陈令抱头就跑:“不啊,我练什么练,我又没打算征战沙场。” “不征战沙场也能练几手啊,好歹学几手防身的功夫。我可是听十五说了,您去桂州那一趟,可比姑娘家还要娇气呢。”初一长腿一迈,三两步就追上陈令,擒住陈令肩膀,朗声道:“三公子,我来教你两招,免得下次再出远门,你又得让个姑娘扶着你。” 席香等人站在外围,士兵挡住了她视线,看不清里头发生了什么,只忽然听闻陈令一声极凄厉的惨叫,“不!你放过我吧!” 庄鸿曦顿时哈哈大笑,“这小子,又该十年不敢到军营了。” 陈瑜面无表情,但眼角眉梢都微微上扬,显然也是乐意见到在家无法无天的弟弟被人这般狠狠收拾的。 围观的士兵也都拍掌叫好,甚至有人替陈令加油道:“三公子加油啊,副统领块头大,绕后背跑,他就逮不住你了!” 最后还是席香实在听不下陈令的鬼哭狼嚎,她到场上,将陈令换了下来,要同初一比试一场。 但初一与席香只点到为止,不过了百来招,初一便故意卖了个破绽,败在了席香手里。 陈令在边上看着,与一干围观的士兵一样,十分卖力地鼓掌喝彩:“好!厉害!” 穆瑛看着他,满脸嫌弃,转而又看看陈瑜又看看他,很想问这俩真的是亲兄弟吗?怎么兄弟俩差别如此大? 席香却知初一是担忧出手太重会伤了自己,过了这百来招,心中也明白他真要拿出看家本事,只怕落个两败俱伤也未必能分得出高下。好在,她本意只想替陈令解围,并不是真要较一个高低。 她道了句承让,便双双离场,回到庄鸿曦这边来。 初一道:“不知席姑娘是否有意进宫陪伴公主左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