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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前的话执行地彻底,半分没有在意过他。她将自己包裹在一座孤城里,冷眼瞧着他在城外挣扎着。他从一开始的恼怒,想要将人拉下来同他一起沉沦,到现在却成了一种无可奈何,而后便是一种悲凉。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孩子真的能够将沈棠留下来吗?

    埋在女子的颈间,一贯上挑的眼尾的安静垂下,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他的眼神暗淡下去,过了半晌,才响起他略微沙哑的声音,“沈棠,我们... ...”

    “我们这样算是什么呢。”沈棠接过了话头,双手抵着男人的胸膛,缓声说:“世子爷,日后你若是有了世子夫人,看在这个孩子也是你亲生骨肉的份上,对他怜惜些。”

    陆持的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勾着嘴角,笑得有些冷,“这是自然,总不能他娘亲不要他,父亲还不上心。”

    沈棠脸上的血色消退干净,半晌都没能够说出话来。

    外面的天渐渐亮堂起来,林子里笼着一层薄雾,偶尔听见一两声鸟叫声。歇了一段时间,众人便收拾行李,准备往汾阳城去。

    叶生还被人盯着,陆持怕打草惊蛇,就让他躲在后面的行李车上。他倒是也听话,二话没说,身子往后面一缩就藏了进去。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便到了城门口。有机灵的人在城门口守着,瞧着这一行人气势非凡,立即就抄了近道往刺史府中送消息。

    陆持早早地就让二三在汾阳城置办了一座宅院,还没有过去一趟,在半路上就被人拦截下来。

    禹州刺史项理全带着一群人赶到,在路边将一行人拦了下来。项理全年过五十,长相很是文雅,宽大的一挥,双手叠放在胸前半臂距离,礼貌问着:“可是伯恩王府的世子爷,下官禹州刺史项理全前来拜见。”

    陆持将车帘挑开一角,露出一张稍带清冷的脸,眼神在他身后人的脸上扫过一遍,“刺史这是何故?”

    何故?借着机会来笼络陆持而已。禹州本就偏僻,谁知圣上突然派来一个世子爷,说是来磨砺一番,可他早就得到了消息。这位爷来磨砺是假,准备盘算禹州的政务是真。禹州里多的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倘若真的查到了什么,那便是要了命的事情。

    他心里弯弯绕绕已经想了一遍,下决心要将陆持笼络住,面上越发诚恳起来,恭敬地说着:“下官知道世子爷旅途劳顿,特意在天香楼摆了一桌宴席,替世子爷接风洗尘,不知世子爷可否赏个脸。”

    这样子与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传闻有很大差别。

    陆持没立即应声,将车帘放下。

    项理全去盛京述职时,曾经见过这位爷一面,也知道他的性子阴晴难定。现在见人不露面,也不知是何意思,心里面就敲起了小鼓。

    而后就看见男人下车,冷声说:“如此便麻烦大人了。”

    项理全连声说这不过是自己的分内之事,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车上,试探着问:“可还有旁人,不如一同前去?”

    陆持低声说:“内子身子有恙,不便同去。”

    说着便带头往前面走,丝毫不给项理全再问的机会。

    项理全心中疑惑,没听说这位世子爷是成了亲的,也没多问,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进了天香楼,里面已经几个人在。见刺史带了一个人过来,瞬间就知道了陆持的身份,连忙上前行礼,并主动说了自己的官职和姓名。

    六司里面来了三司,还有汾阳县令同在。陆持扫了一眼,便明白今日在座的怕都是项理全的心腹,此次宴会不是单纯的给他接风洗尘,怕是另有所图。

    他装作不知道,酒过三巡之后,装了薄醉的样子,闲散的靠在椅背上,只是身上的气质依旧是清冷的。

    项理全见差不多了,便使了一个眼色,坐在下首的汾阳县令上前,讨好的笑了笑,小心问着:“世子爷觉得今日的菜色如何?还有一道菜,厨房在温着,可要现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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