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理所应当。”慕含娇侧脸看了一眼魏浟,意味深长问道,“殿下说对不对?” 魏浟好似很不待见,也不知她是不待见谁,只冷冷道:“我去应付宾客,你们慢慢叙旧吧。” 随后衣裳都没有换,魏浟就这么出门离去了,走之前又特意叮嘱外头的人,将她们说的话一字不漏记下来......想了想,还是得把流萤叫回来才放心。 屋内,如今一年多没见,摸不清底,慕含娇自然不会主动表现恶意,亲昵的拉着高云旖在榻上坐下,还不禁感叹:“没想到我们两姐妹时隔这么久,再见面会是这样。” 高云旖扯了扯嘴角,客气道:“我也没想到,原本还以为进京的会是长平郡主,全不知竟然会是含娇妹妹,还真是......造化弄人。听闻这一年北方战事不断,不知含娇妹妹在安乐过得如何?” 慕含娇回答道:“还好,就是比洛京和东莱都要冷,云旖姐姐呢......上回见面,上回我都有点不记得是何时见过了,不过后来我听闻姐姐突然生病,送去了青囊门求医,还一直很担心呢。” 慕含娇是故意提起以前的事情,毕竟当初差点被她害死的事,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如今主动提出就想看看高云旖会是个什么反应。 不想高云旖倒是面不改色,只解释道:“其实当初是御医误诊,我就是偶感风寒而已,去了青囊门还没几日就痊愈了……不过,我既然去了也不想白去一趟,干脆就留在青囊门拜师学医,修身养性,如今辗转一年回京,算是略懂医术,妹妹今后若是有何处身体不适,可以随时来找我替你瞧瞧。” 慕含娇听完还有点震惊,看来高云旖就是用这个借口,把名声给挽回了一些?毕竟青囊门收弟子条件苛刻,高云旖既然能入青囊门学艺一年,可就瞬间挂上神医门徒的名头了。 而且如今一看她这气质都颇有不同,说不定真是修生养息有了成效,整个人都变了? 慕含娇倒是挺佩服高云旖潜心学医,没有荒废这一年多时间,不像她,生了一场病死里逃生,浑浑噩噩半年就过了,再因为和魏浟的事,焦头烂额半年又过去了,整得一直混天度日,除了写好了那本东海记事,整日混吃混喝,其他还真可以说一事无成。 慕含娇态度都好了几分,问道:“那姐姐现在是青囊门弟子,岂不也是神医了?” 高云旖只道:“神医可真称不上,只不过是临时门徒而已,医术也只是略学了皮毛,上不得台面,妹妹就别笑话我了。” 慕含娇夸赞连连,高云旖都只是谦虚婉拒。 说到以前,高云旖还略带歉疚的说道:“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懂事,险些铸下大错,这一年来心下歉疚,一直潜心忏悔,还想跟妹妹致歉,直到今日才有这个机会,还望妹妹能摒弃前嫌,原谅姐姐。” “姐姐多虑了,时隔这么久含娇都快忘记了。” 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反正慕含娇先应下来,假装先谈和了再说,现在的高云旖,跟前世今生的看上去都不太一样,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二人嘘寒问暖,谈天说地了一阵,话语之间颇为客套,根本连提都没提魏浟,就好像她们两个没有嫁给同一个男人似的,还是一样的表姐妹关系。 随后,慕含娇依次认识了一遍昭王府的人,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慕含娇和高云旖才一同前去应付宾客女眷,王府大宴三日还要明日才结束。 各家女眷轮流依次拜会昭王妃,认识她的,清楚内情的,又开始议论起了她身上的种种传闻。 对于慕含娇突然嫁给魏浟这件事,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是替嫁,运气好捡了大便宜,也有人立马就否决了,因为慕含娇跟元锦又不同姓,人家是另外赐婚的。 只是慕含娇这般身份能嫁给昭王,还真是,不知道让京城多少名门贵女羡慕得帕子都撕烂了好几条。 重点是,听说现在还让昭王的第一任未婚妻委屈做了侧妃,有人猜想,定是圣旨赐婚了,昭王却还放不下青梅竹马的第一任未婚妻,所以才不惜手段娶了高云旖做侧妃。 一整天的忙碌,直到夜里宾客才散去。 当天夜里,夜空无云,一轮弦月高高悬挂,夜空寂寥无声,昭王府还是一片喜庆景象,宾客离去之后渐渐恢复了平静。 栖霞苑位于王府后院正南方,是高云旖的住处,此刻屋内,烛火摇晃,光影颤动。 梳妆台前,清丽貌美的少妇披头散发,穿着月白色睡裙,正打开一个陶瓷小盒子,拿着针在指尖轻轻一戳,滴出了一滴鲜血入陶瓷盒子里。 她往里头看了一眼,唇角诡异的一勾,似乎很是满意。 身边的心腹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