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就秀秀这一个爱女,禹王殿下臣素来赏识,不过,殿下早已娶妃,难不成皇上是要臣之爱女去给禹王殿下做妾吗?” 尹魏说的这个理由倒是真的,禹王祁燃是祁正阳的长子,年纪比祁墨州还大两岁,七八年前就已经在祁正阳的压迫下娶了正妻,祁正阳造反成功之后,祁燃封了禹王,他的正妻自然就是王妃了,所以,尹魏才将这拿出来说,料想祁墨州是没法子的。 可是祁墨州还没开口回答,旁边那个突然被幸福砸晕了的禹王殿下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个箭步冲到了帝台前,对祁墨州和尹魏抱拳鲁道: “皇上,上将军,若是皇上将荣华郡主赐婚于我,那我便立刻就回家将王妃休掉……呃,不是,宁氏早就犯了七出,她,她私藏钱财,犯了窃盗之罪,我早就有意惩戒她了。” 禹王此言一出,太极殿内又是一阵哗然,众臣交头接耳,面面相觑,进一步明白了当初先帝为什么不立嫡长的原因,就这心性和品德,如何堪当重任呢。 而禹王祁燃也有自己的考虑,并不全是一腔热血出山头,他的王妃宁氏是个无父无母的,两个小舅子也是不成器,妻族振兴无望,若是妻族不强盛,他又该拿什么来争?所以,当尹秀芝私底下来找他的时候,禹王就动心了,再加上,他对尹秀芝本来就是极喜欢的,如今祁墨州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那禹王觉得自己说什么也得抓住这个机会才行。 潘辰靠在龙椅的扶手上,一边吃葡萄一边看好戏,不得不说,禹王见异思迁,真是作的一手好死,不过他要是不做死的话,怎么可能昨天早上听信尹秀芝的糊弄,要强闯太和殿呢?现在又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来,潘辰要是他老婆宁氏的话,这辈子其他事儿不干了,就是拼了命也得把这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给办了才行。探出了身子,往帝台下看去,禹王的身后一排,果然坐着几个女人,其中一个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紧咬下颚,浑身颤抖的不用多说,应该就是禹王妃了…… 不过禹王这个猪队友此时出来,倒是让祁墨州不用费多少口舌了,对尹魏道:“上将军看到了?朕早说过,禹王对荣华郡主情根深种,既然他有此决心,那上将军该是没什么异议了吧?” 尹魏怒目瞪了一眼不住偷瞄荣华郡主的禹王,似乎在怪他关键时刻误事,却也不会这样便宜的答应此事,又道: “哼,禹王此举实乃见异思迁,据我所知,禹王的王妃宁氏乃是功臣名将之后,父母皆为祁家战死沙场,嫁给禹王之后,便一心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如今却换来禹王弃如敝履,这等见异思迁又与禽兽有何差别,皇上要将臣之爱女赐婚给禹王这样的人,可真叫人寒心呐。” 尹魏这番话说出来,祁墨州有些沉默了,目光犹豫的看向了禹王,禹王见祁墨州似乎有动摇的意思,赶紧来到尹魏面前补救: “上将军此言差异,那宁氏嫁我之后,我并无亏待她,锦衣玉食不断,可她却包藏祸心,暗自偷盗我钱财去接济她兄弟姐妹,让我平白做了这么多年的冤大头,若我不是念了旧情,早就将她休弃,何以等到今时今日,我对秀秀……呃,我对荣华郡主素来仰慕,这件事上将军一直都是知道的,我为了郡主可以上刀山下油锅,郡主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上将军将郡主嫁给我,我保证一生一世只对郡主一个人好,这总行了吧?” 禹王的话让潘辰都不禁挑起了眉,祁墨州似乎若有所思,负手在帝台之上左右踱步,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正好瞧见了潘辰幸灾乐祸,等着看戏的表情,冷冷的睨视过来一眼,吓得潘辰赶忙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尴尬的干咳了一声,然后将眼神避了过去,不去看祁墨州了。 上将军被禹王说的火大,可到底是在群臣面前,他一个臣子,总不好指着一个王爷的鼻头骂他混账吧,荣华郡主尹秀芝看着禹王这等粗鄙负心的模样,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表态的话,说不定真的就要嫁给他了,用感情戏耍他,控制他,尹秀芝自觉可以做到,可要是真嫁给这样一个莽夫,那尹秀芝可是一百个不情愿的。 更何况禹王越说越离谱,尹秀芝也怕他一个冲动之下,把他们私底下的事情都给说出来,那大家的脸上可就都不好看了。 上前一步,来到禹王面前,冷冷说道: “殿下莫要大言不惭,你如此对糟糠之妻,是为负心负情,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真情实意?这份赐婚,恕难从命。” 尹秀芝的表态无疑给了禹王一记闷棍,他看着尹秀芝,觉得此刻冰冷无情的她和之前与他在花前月下调、情的模样完全不同,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时不忿,说道: “秀秀,你怎的这样说呢?我,我有妻室之事,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可之前……” 不等禹王说完他们俩‘之前’发生的事情,尹秀芝就再次厉声喝道:“够了!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我当然知道你有妻室,所以才不愿意委身于你,你莫要再纠缠了。” 越过禹王,尹秀芝往前一步,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似的来到了祁墨州所在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