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随身背了相机,不厌其烦的给他们照相,直到把胶卷用完。 老地主摸着秀春的海鸥牌相机研究个不停,感慨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整整转了一天,天擦黑了才回到家,院子里堆了大大小小包裹,陈学功下了班,正挨个拆开。 来之前,四个老人家把口粮全部交给了秀春,让她邮寄,几麻袋的粗细粮摆在院子里,棉床被褥也都一块到了,天气热暂时用不到,秀春先收到了柜子里搁着。 至于粮食,全部搁在耳房里放着,原先的粮食都还有,一时半会都吃不到它们。 找了个时间,秀春又送了些细粮给易真,去看看她和双胞胎兄弟。 “老家又邮寄粮食过来啦。”易真早就出了月子,她嘴巴壮实,被养得水色很好,白里透红,哪怕已经生了四个孩子,照旧明艳动人。 秀春没瞒着易真,直接对她道,“老家偷摸把地分开单干了,这不,刚分开,粮食产量比原先高了一倍还多,我这趟回去把几个老人家都接了过来,粮食也全邮过来了。” 易真抬头看看天,笑着对秀春道,“要变天啦,不过这次是往好的变,咱们熬出头啦,我要当富婆,我要挣大把的钞票!” 秀春汗颜,无奈看她一个人神神叨叨,“你生两个孩生傻了吧?” 易真忙道,“春儿我说真的,咱们放开手脚干吧,开矿山,囤房炒房,房地产开发,还是炒股?” 易真越说越兴奋,仿佛眼前出现了白花花的钞票,就等着进她的口袋,占着先知这点优势,想赚钱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么! 秀春敲她脑袋,“易姐,我知道你现在说的很多话以后都能应对上,但你别忘了,咱们都是身在棋盘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别把他人想太简单。” 易真懂秀春说得意思,摸摸脑袋嘿嘿笑,她也就占了先知这个优势罢了。初来这个时代,她骄傲自满,没把这个时代的人当回事,以为凭借她那点先知加鸡肋空间,能把这里人玩得团团转,后来她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多离谱,她就一再普通不过的俗人! 同样考大学,她倒是比别人本事更大啊,倒是先知啊,可才考三百出头,也就在那个时候易真才算是真正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论哪个时代,永远不缺的是人才,她想玩别人,殊不知别人一样在玩她,没一个是傻的! “小春儿,那咱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总得先干点事吧!”易真指指摇篮里的两个娃,“加上他两,四个孩等着我养,我还想让他们当富二代呢!” 秀春忍不住乐,“他们可是官三代。” 比起权,易真还是更向往钱,拉了秀春道,“春儿,我说真的,咱们先开个店面啥的,先干着,别让人家占了先机。” 这点秀春倒是同意,“想法是好,店面不好弄。” 眼下国营国有仍是铺天盖地,仅剩少数诸如全聚德这样的私人招牌,那必然是沉淀了数百年的历史文化,想跟他们拼,很难。 但也不能不试。 既然易真这么说了,秀春放在了心上,暑假不用上学,屠女士那里也不用天天去,秀春有大把的时间在外边转悠打探。 还真叫她逮到机会了,临街口有户私人宅子要卖,面积很小,比易真他们住的地方还要小上一倍,哪怕这么小点地方,都争相在买,政策随时都在变,没一个是傻子,早就有一帮人在伺机行动了。 “三间正房,带两间耳房,一个跨院,要两万六,苗苗哥,我想把它买下来。”秀春跟陈学功商量。 当初买他们这座两进四合院时,也才三万五,才过去多久啊,比它小三倍的房竟然抬价到两万六,想买,但也得有这些钱啊! 秀春的意图,陈学功能够明白,钱多不烧手,陈学功不介意他有个厉害媳妇以后倒养活他,无条件支持,“买吧,想买就买。” 秀春就喜欢听这种话,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时,抱着陈学功就亲,媳妇热情,他也不能认怂,你来我往,干柴烈火烧了大半夜。 钱是老地主的,秀春买下之后,把户过到了老地主名下,这件事只有她知,陈学功知,还有老地主知,其他三个老人一概不知。 赡养他们是责任,但秀春不是愚孝之人,要把所有事都跟老人家说,他们的诸多观念不见得与她和陈学功相吻合,说清楚明白不见得会得到他们理解,反倒是会生矛盾。 毕竟花出去的是两万多啊。 哪来的两万多?竟然白白过户到何铁林名下,他哪来的资格? 对这种问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