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 曹婆婆拍拍她的手背,笑道,“能学习是好事,想学习更是难能可贵,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对知识的渴求我能理解,好好跟着老屠学,她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那一届同学里,能让曹婆婆佩服的还真没几个,屠女士就是其中之一,比她工作好的比她风光的大有人在,可就她是最干实事的。 晚上秀春把这事告诉了陈学功,陈学功与有荣焉,揽着秀春肩膀喟叹道,“怎么办,我媳妇都这么努力了,我也不能不上进啊。” 秀春笑,“苗苗哥,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的。” 陈学功心里比吃了糖还甜,捏了捏秀春脸蛋,随即道,“春儿,我刚才没跟你开玩笑,以前在泽阳,医疗水平有限,我觉得我还可以,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来了首都之后才知道医疗水平已经不知不觉发展了这么多,如果我还在原地踏步,显然是不够。” 秀春道,“苗苗哥,那你是要考研继续念?” 陈学功点头,“是有这个打算。” 秀春靠在他肩膀上,给他打气,“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那就借春儿你的吉言!” 两人又轻声细语说了好些近来的事,不知不觉夜就深了,刚入睡没多久,就传来了砰砰拍门声,是曹婆婆的声音。 陈学功眠浅,一下就醒了,下床开门。 曹婆婆神色慌张,对陈学功道,“小陈,你快过来看看,你大爷肚子疼得厉害。” 秀春也醒了,忙披了衣裳下床跟他们去正房,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避嫌不避嫌了,秀春进正房时,陈学功已经解了曹大爷的上衣,在给他检查。 曹大爷脸色极差,疼得冷汗直冒。 因为职业的关系,家里听诊器血压计叩诊锤这类东西从来不缺。陈学功在曹大爷腹部上的几个压痛点快速按了下,又问了曹大爷几个问题。 “怎么样小陈?你大爷他要不要紧?”曹婆婆满脸担心之色。 陈学功拿下听诊器,对曹婆婆道,“应该是阑尾炎,不过不是急症,先给他吃点消炎药和止疼药控制下,如果明天还未好转,就送去医院,恐怕得手术。” 曹婆婆吓得两腿打软,差点没站稳,秀春忙扶她坐下,陈学功回屋去找药了,趁这个空当秀春去烧开水。 一通折腾,曹婆婆喂曹大爷吃下了药,陈学功一时半会没走,在正房看了一会儿,秀春不方便多待,跟曹婆婆交代了两句就回了屋。 菜团醒来尿尿了一次,揉着眼睛,没瞧见爸爸,就问秀春道,“妈妈,爸爸哪儿去了?” 秀春索性把菜团抱到大床上跟她一块睡,拍着菜团的小身子道,“太太生病了,爸爸去看太太了。” 菜团困得厉害,脑子不太转弯,哦了一声抱着妈妈闻着妈妈香香的味道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家里静悄悄的,坐起来看看,屋里没人,外边也没有咿咿呀呀扰人的京剧声,菜团靠在床头扣了扣鼻屎,愣了好一会儿。 秀春先把旦旦喊起来,再来给菜团穿衣裳,瞧见菜团已经醒了,拿了扔在床头高低柜上的衣裳,给菜团穿上。 菜团乖乖的伸胳膊伸腿,总算想起来要问秀春什么了,“妈妈,我爸爸呢,太太今天怎么没有放那个吵死人的唱戏的?” 穿好衣裳,秀春麻利的给菜团扎了两个羊角辫,“太太生病了,你爸爸夜里就把太太送到了医院,还有女太太也去了。” 菜团从小在医院的家属大院长大,很清楚医院是什么地方,听秀春说曹大爷生病了,菜团有点难过,低头扣了一会儿手指头。 秀春没注意到菜团的小情绪,既要忙着熬粥,又要抽空给两个孩洗脸刷牙。 等把旦旦和菜团收拾干净,两个孩总算坐在厨房吃早饭时,菜团坐在八仙桌旁抹起了眼泪,旦旦抬眼皮瞅了瞅妹妹,心里直打鼓,赶紧报告给还在忙活的秀春,“妈妈,妹妹哭了,不是我惹她的!” 秀春回头一看,可不就是在掉金豆子,忙扔了手里的勺过来,轻声道,“菜团怎么啦?” 菜团难过的抽噎了两声,问秀春道,“妈妈,是不是我把太太给气生病了啊,我,我不是有意的。” 菜团越说越伤心,扑到秀春身上内疚的哇哇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