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动荡不安,到哪都是一通审查。 “那你啥时候走?” “今晚就得走,能赶上明天上班。”筷子甩了水,插在筷笼里,陈学功解开围裙洗了手,在外间的单人床上坐下。 “这么快啊…”以前觉得一到周末就有大把的时间,现在怎么觉得这么短了? 陈学功也觉得时间太短,把秀春拉坐在床上,从后面抱着,两手搁在秀春肚子上,天这么冷,哪也不想去,“过年估计都难回来,等你放寒假就过去?” 秀春为难,“我奶还在家…她指定不准我去这么长时间。” 秀春觉得钱寡妇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男女大妨,今早钱寡妇已经跟她嘀咕啦,说陈学功这孩大老远从南京回来,也不回家,下火车就冲到她家来这是想干啥? 还能想干啥?惦记上她孙女了呗! 有钱寡妇坐镇,陈学功到底没敢多待,磨磨唧唧待快中午了拎行李箱回家,临走前对秀春道,“我傍晚六点的火车。” 秀春心领神会,“那我四点去火车站。” 中午秀春炖了干豆角,没吃几口就不愿吃了,抬手看看手表,怎么才刚过十二点。 钱寡妇慢悠悠的吃了午饭,指挥秀春去刷锅洗碗。 刷完锅洗完碗,再看手表,才一点。 那就看书好了,趴在书桌上复习了一会儿数学,再看时间才两点半。 秀春有点坐不住了。 钱寡妇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问秀春道,“春儿呀,小陈那孩,他几点的火车?趁天亮,你去送送他,记得别回来太晚。” 秀春立马来了精神,哎了一声,合上书就出了门! 去市医院得先经过火车站,秀春停了脚,转而先去火车站等候棚里转了一圈,没想到还真看到了陈学功! “苗苗哥,你来这么早?”幸好她顺道看看,不然一准扑了个空。 陈学功笑眯眯的,拎着行李箱站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早过来,才三点,还早,我们还能去看场电影。” 秀春没意见。 “对了,苗苗哥,易姐和新阳哥有小娃娃了,他们就要要当爸妈了!” 这事陈学功已经知道了,他刚到家没多久,何新阳就登门来炫耀,炫耀什么炫耀,他跟春儿早晚也会有! 傍晚六点,秀春把陈学功送上了火车,自己一个人往家溜达,这个点天已经黑了下来,路灯一直亮到她家胡同口。 钱寡妇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她。 “奶,你先吃嘛,饭都凉了。”秀春把凉了的三合面馒头在炉子上热了下,面粥一直放在炉子上煨着。 秀春先给钱寡妇盛了碗面粥。 “春儿,你啥时候放寒假?我想回老家住些日子,要不今年过年咱们就回老家过吧?” 秀春道,“我们估计再等两周才能放假,奶你要是太想家,我先给你送回去也成,等放假了我再回去。” 钱寡妇想了想,道,“也行,这人老了,离家太长总惦记着。” 从市区骑自行车半个小时就能回老家,隔天中午,秀春放了学就骑车把钱寡妇送了回去,钱寡妇的口粮她没带,今年一年都丰收,是该催孙有粮两口子还粮食了。 秀春家的三间瓦房里,孙有粮一家三口住的畅快,不对,应该说是一家四口了,蒋兰花前不久又怀上了老二。 冷不丁瞧见秀春带钱寡妇回来,这两口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们房子还没盖呢! “老娘,春儿回来啦。”孙有粮瞧着秀春手里拎的包裹,心里叫苦不迭,“春儿这是准备长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