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继退下,而她拿起一块浴巾想像往常一样帮妍姝擦洗,谁知这手刚刚触及妍姝的身体,妍姝便懒懒说道:“嬷嬷也出去吧。” “公主,还是让奴才留下侍候吧。”章佳氏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妍姝的反应太不同寻常了,这种不同寻常让她心惊肉跳。 “嬷嬷别怕,妍姝不会想不开。”她笑了,灿烂的像天边的晚霞,美得夺目却易于消逝。 她说妍姝不会想不开的?她居然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章佳氏略定了定神,便退了出去。但是她没敢走远,就留在殿外,耳朵紧紧贴在殿门上,这样如果有任何声音,她都能听到,都能第一时间冲进去。 只是章佳氏看不到妍姝面上的神情,妍姝笑了,笑容永久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即使两行清泪从眼中淌出。 原本,做了那么久的一个梦,做得那样辛苦,可是醒来却如此容易。 嬷嬷,妍姝不会想不开的。 那是因为你们把死当成是想不开的一种做法,可是我不一样,我把死当成解脱,当成回家,当成想开了。 于是,她的身体如同她唇边的笑容一样,在水中绽放出一朵最美丽的花。 乾清宫后院小耳房内,坐在炕上裹着两层厚被子抱着手炉瑟瑟发抖的正是秋荣。 “荣儿,你暖和过来没有?看,我刚给你端来一个暖锅子来。”说话的是冬盈,在小炕桌上摆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暖锅子,“酸菜白肉的,可香了。快吃吧!” “不吃,现在谁让我离开被窝,我恨谁。”秋荣说话间又打了个喷嚏。 “那好,我来喂你!”冬盈拿着勺子舀了一大勺塞入秋荣的口里,“你多吃点,今晚上还得挨一夜呢。” “什么?”秋荣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喷了出来。 “天呢,天呢!”冬盈躲闪不及被她喷了一身,连忙用帕子擦拭,“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怎么还是我?今儿该是你啊?”秋荣眼中喷火,“昨儿我在乾清宫外面跪了两个时辰,顾总管叫人把我抬回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快死了呢!” “嘘!”冬盈把手放在唇边示意秋荣小声一点,“你傻啊。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怎么讲?”秋荣不明就理。 “原本今晚上是应该我,可是看在你昨天夜里遭了那么大罪的份上,我怎么忍心不告诉你呢。”冬盈凑在秋荣耳边压低声音,“今儿晚上准成事,若是我去了,不就是你种了树,我来摘桃子吗,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秋荣仿佛不信。 冬盈点了点头:“真的,今天一早,柔嘉公主府给皇上送来一个物件,皇上看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大朝都没去,听说……皇上还哭了呢!” “胡说,皇上怎么会哭?”秋荣还是不信。 “春禧说的,早上是她和夏福在跟前侍候,皇上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把寝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皇后娘娘来,也被挡了驾。后来还是苏嬷嬷有办法,进去劝了一阵子,这才安静下来。”冬盈言之切切。 秋荣将信将疑:“即使如此,也不见得皇上今晚会……”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正月十五一定要皇上和皇后圆房,这离十五也没有几天了,祖宗的规矩皇上必须要先幸了长宫女才成。”冬盈拉着秋荣又咬了一阵子耳朵。 秋荣总算信了,她面色飞霞:“凭什么是我?我不愿意,瞧你说得这么起劲,还是你来吧!” “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了月事,不能到前边服侍。如果你不去,就是春禧和秋福,你愿意她俩越过咱们,飞上枝头?”冬盈撇了撇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