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教太子读书,也还教太子一些拳脚功夫,管理太子府上一卫亲兵。 就在昨日,她在街上一家酒楼吃饭和人起了冲突,结果就带人把客栈给砸了,还杀了两个人。 本来朝中大臣或是那些皇亲贵族,哪个私底下没干过一些龌蹉事,诸如杀人之类,有权有钱之人都很好摆平。 纪宁身为太子的老师,又得陛下厚恩,按理来说这种事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你胡乱杀人也就罢了,竟还不知悔改污蔑对方是乱党,纪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站在纪宁面前的施墨明明生的是那样风流韵致,温润如玉,可周身的气场,却威严十足,带着极强的震慑力。 纪宁那张原本还带着几分谄媚笑意的脸,不免冷了几分,哼哼两声撇过脸去懒得理会他。 施墨刚才还冷着的面孔,此刻却透着几分无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要杀人。” 纪宁望着墙角的蜘蛛网,“那贼人污蔑我是登徒子,轻薄调戏良家妇女。” 施墨轻咳一声,“这个……可你也不至于就因此喊打喊杀。” “他们叫来一群人围着我,说要扒了我的衣服游街示众。” 施墨顿时拉下脸来,“大胆。” “还要切我命根子,丢去喂狗。” “可恨。” “咒我生孩子没屁/眼,子孙后代不得好死。” “该杀!” 纪宁忽然跟兔子似的跳到施墨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哼哼着,“你都说该杀了,是不是现在该叫人把我给放了。” 施墨也不动,任由她拉着衣袖,神色缓和下来,“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 纪宁忙不迭点头,委屈的就差眼里噙着两行泪了,“这里又黑又脏,我一晚上又怕又冷又饿。” 施墨长袖一甩,走到牢房门口,对堂官厉声道,“还不快给纪大人换个好点的牢房。” 候在门外的堂官身子抖了抖,心说这哪是关了个囚犯,简直就是关了个大爷。 “来人,快去把咱们院里的那间东厢房收拾赶紧。”外面乱成一片。 大理寺后院里一间厢房里,虽不是雕栏画栋,但甚为整洁,应有尽有。除了床榻,桌椅,屏风,还有书画茶具,就连那尿桶都是红木做的。 此刻那牢头李通已经醒了,战战兢兢的候在门外,因惊吓脸色显得苍白无比,他时不时擦着额头渗出的汗,小心翼翼的往里张望着。 纪宁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左手举杯,右手拿筷,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还惬意的摇头晃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哈哈……施大人,您叫人送来这么多吃的,叫下官怎么承受的起,来来,下官敬您一杯。” 受到不少刺激的李通身子瑟瑟发抖,顶着烈日,额头的汗细密如雨。 堂堂首辅大人亲自来牢房探望也就算了,还又吩咐人换新牢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 这……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妖孽,竟然连首辅大人也…… 施墨正襟危坐,只是看着她吃,并不言语。 纪宁一个人吃的许是无趣,看了一眼门外的李通,大叫道,“李牢头,进来陪本官喝一杯。” 李通哪里敢,他苦着脸跪在门外,“大,大人,小的还要当差……” 那嗓音带着哭腔,不知道的见状还以为他丧了考妣。 纪宁脸一拉,“怎么,瞧不起本官。” “小的岂敢,这个……实在是,实在是……”如果地下有个坑的话,他一定把自己给埋了。 好在这时有人过来,打断他的话。 “纪大人,这是太子殿下特地吩咐府上厨子给您做的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