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赵元衡面无表情死死盯住双玉,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吐出来:“不、见、了?什么叫作人不见了,为什么会不见了?” 双玉跪在赵元衡脚前,整个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恨不得昏死过去才好,“陛下……陛下恕罪!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娘娘怎么会不见的,昨晚上还和奴婢有说有笑的,一切如常,今日一早起来,奴婢本想进殿来时候娘娘起身,可是……可是娘娘却不见了,只留下那一张信纸,还有……四位小殿下也都不见了……” 赵元衡手握成拳,在自己的额头处狠狠敲了几下,深吐出一口气,才勉强抑制住了想要爆炸的莫名情绪,声音瞬间冷至寒冬,“不见了?一个大活人连带着四个吵吵闹闹不懂事的孩子就这么不见了,你们朝阳宫里的这些人干什么吃的?昨晚上都死了吗?!” 双玉吓得面色惨白,跪在那里砰砰磕头请罪,“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都是睡在娘娘寝宫的隔间里的,平日里半夜从不敢睡熟就怕娘娘半夜要起夜,可昨天……昨天不知怎么就忽然睡死了过去,等一觉醒来娘娘和小殿下们就都不见了……” 一旁的刘顺见皇帝要吃人的模样,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开口,“陛下……或许娘娘有只是带着四位小殿下在宫中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玩去了,她只是与陛下开了个小玩笑,不若奴婢先秘密安排些人手在宫里悄悄地先找一找……” 赵元衡也不知有没有在听,他将手中的纸捏成一团死死握在手里,指骨泛白,她忽然想起来之前蓝浅浅翻箱倒柜整理包袱的事,慑人的目光倏一下再次抓到双玉身上,“朕记得,贤妃有一大包她带进宫来的东西,平日里还挺宝贝的,有孩子们的衣裳玩物还有一些金银之类的,那些东西可在?” 双玉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面如死灰,“不见了,奴婢已经查看过了,封妃后陛下太后赏赐的那些全部都在,就娘娘进宫时一道带进来的那些物什都不见了……” 死寂,一阵窒息的死寂…… 双玉和刘顺已经在这窒息的沉默中冷汗夹背了,双玉更是呼吸都有些困难,越到后来,都快要晕厥过去了。 赵元衡紧紧握着掌心的那团纸,茫然四顾,再无意识地抬手摸摸自己左胸膛心口的位置,总有种怪异的空虚之感,他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四年前蓝浅浅失踪他虽有担忧、有焦急,但也不是这般难受到说不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体内有一只不知名的困兽冲破了钳制即将失控…… 赵元衡过了好久好久,才勉强让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神回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回那个沉着睿智的帝王,他看着双玉沉声问道:“你再仔细想想,贤妃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她说过是么做过什么,凡是有任何意思不同寻常的的地方你都细细说来!” 双玉本就是个聪明人,听赵元衡这么一问,她不在只顾着害怕谢罪,冷静下来细细回想这几天与贤妃相处时的所有细节。 这么一想,倒还真让她想起来一些如今看来有疑窦的地方——这几日,贤妃没事就拉着她去玉明池转悠,也不想从前那般戏水,就绕着玉明池一圈一圈地转,还问过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贤妃娘娘问过奴婢,玉明池是否与宫外河流相同……奴婢那时并未多想,如实相告,玉明池是活水湖,池水鱼宫外的河道相通,但因怕有待人借机从相通的暗流处潜入皇宫,所以在玉明池往宫墙外引流的湖底暗道下设有千斤暗闸,平日里都是拉下暗闸的,只有在固定时间会拉起暗闸让玉明池池水与外河交换水流保证其不便死水……” 这么一说,双玉忽然一惊,茅塞顿开,“算算日子,昨晚……昨晚好像就是拉闸换水的日子!” 所以那女人是带着四个孩子跳入了玉明池,然后通过池底通往宫外的暗流,选在昨晚拉闸日潜水出逃了! 怪不得,这宫中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叶俭巡逻不间断,他却能带着四个闹腾的孩子悄无声息地消失! 赵元衡一直都知道蓝浅浅水性好,也知道四个孩子都像了她也个个会水,这家伙他一直以为是脑子太单纯,没想到竟还能有这样一份心思! 可是玉明池底下的暗流,在与宫外的交界口拉闸处,为了防止有歹人混进宫,不光有千斤闸,还设有复杂的机关,若不小心触动,必能取人性命,这自作聪明的家伙带着四个孩子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赵元衡深深吸了一口冷气,转身对刘顺吩咐道:“立刻把暗卫天字支负责水下任务组的首领给朕叫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