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欢声笑语,师父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如今身处黑暗,月楼高绝,朦胧月光只能照亮自己,除他之外,一切皆归于黑暗的怀抱。 白术想尽快帮铩羽找回记忆,再不济也要说清楚他们的来意。自然等不及那人夜晚安睡,想要白天最好也能催他入眠、或致幻。为了保险起见,上午狠狠的校验了下阿乱新学的幻术,下午挑了个人类最是疲惫的时刻起身面见铩羽。 “你来做什么!”那人皱着眉头,却只看眼下的文件半点也不看他,“住的不惯?” 昨晚才梦到这人,铩羽有些色厉内荏的不敢看他。 难道真是这人给他下了药不曾? 白术清咳了声,终于引得那人抬起头来。可也只有一瞬。——不看着他他怎么叫远在客房的阿乱施展幻术啊!那家伙可也只会通过他的眼睛来施展......白术头疼:“没有住不惯。” “嗯。” 一时安静了下来,铩羽只嗯了一声,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却也没有开口赶人,只是目光停在一行再没挪动过。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铩羽楼主。”白术忍不住的开口。 “我姓白。”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 众人只知道他名号铩羽,猜测这个杀手头子大概取的是个叫敌人铩羽而归的意思,却没人知道他也有姓。 他也不知为何会将此事告知这人。心中不由片刻恍惚。 白术没想到他还有自己姓氏的记忆,一时有些激动:“...其实我是来......” “报————” 一侍从入内打断他的话,跪地禀道:“楼主,尸棺楼主巫黎昕到访。” 铩羽看向少年。白术挪了挪脚步,“额...我先在你这藏起来?”说着就准备躲到屏风后面。——铩羽邀巫黎昕过来正是要说他的事,怎么能让他本人在现场呢?于是冷冷的开口:“出去。” 白术摸着鼻子出去了,还颇有些失落。大概就是那种自己孩子长大了,不愿与自己亲近了的失落。 呸。白术耷拉着耳朵,失落个屁啊! 回到客房拉开门,阿乱一脸咦的挥着翅膀扑棱过来:“我正准备着呢,你怎么就回来了?” “他在会客。” “哦。”阿乱想了想,倒是高兴的说,“那正好,我就不用发功了!能空出时间来吃东西了!” 白术无奈的往榻上一躺,闭上眼睛:“你还是多练习一下入梦幻术吧。下午他要会客,晚上就是我们的机会。一定要一次成功,不能再拖延了。” 阿乱扁了扁嘴。 巫黎昕见到铩羽时十分开心,她怀抱着一个3、4岁大的女孩儿,给她穿着最好看的裙子,扎着一对可爱的羊角辫。每每看向怀中女孩儿时,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上唯一出彩的眸子,都笑的弯成了月牙,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和欢愉。 “她是死的是活的?”铩羽当然知道她一向的喜好,是以有此一问。 那女人小心翼翼的摆弄起怀中孩子那娇小的头,让她能靠在她的肩膀上。答到:“当然是活的。我这还是第一次养活人。” 她的声音好听的像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