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恐慌地望着晏重华,道:“父王,爹爹真的生气了,我…我不是故意惹他生气的。 晏重华心知幽冥是不痛快,这两年天天想着儿子盼着儿子,还各方联系想方设法地去幽山之塚救儿子,却仍是不得法门,本就心中窝着一团火,又俱是担忧如今心肝宝贝终于平安归来,还没共叙天伦,便又闹出了个认定的心上人,幽冥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晏重华给了晏天痕一个安抚的眼神,道:“你爹这性子,你还不了解么?他就是怕你有了喜欢的人,便将他这个当爹的抛在脑后,你去哄哄他,便就开心了。晏天痕看了看蔺玄之,又看了看晏重华,站了起来,道:“我去寻爹爹,你可莫要欺负大晏重华笑道:我还没那么幼稚。 这是在拐着弯的说幽冥幼稚了。 晏天痕也笑了,隐身进入霜花之中,前去寻找幼稚鬼幽冥回霜流雪台上,只剩下晏重华与蔺玄之二人。晏重华一抬手,广袖一摆,这些原本在跳着剑舞的霜花,瞬间破碎,又以肉眼难以追及的速度组成了一个橫排竖列齐齐整整的霜花小人列阵,一时间,战鼓雷鸣,金戈铁马之声灌入耳膜,俨然是在排兵布阵, 多年之前,当年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晏重华,便是为了给幽冥一个名分,亲口许诺放弃继承顺位,同时永不拥兵,甚至除了情非得已之事,不可随意离开紫帝天都。代皇储,竟是被困于此方寸之间。 然而此时此刻看来,晏重华并非看上去那般无为而治,温文无害。玄之自然是见过这等厉害的阵法。 看似只是虚幻而已,实则在现实之中,便有真实存在的军队在万里之外受着晏重华的指点训练,只是行迹隐秘,不为人知罢了。 霜花,乃是精神的另一种体现。 晏重华道:“你可看明白了?” 蔺玄之点点头,道:“自是明白的。 “我的意思,想来你也已经清楚一二。阿痕身份地位在此,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身为第二顺位继承人,便永不可能在战争中置身事外。”晏重华口吻淡淡,其中却有雷霆之势:“晏家曾有二十八位顺位继承人,死于魔族来犯,死于外敌入侵,死于争权夺利,死于各种想象不到,却又潜藏着的危险。阿痕早已成为众矢之的,这是他的命运,他逃不过,只能抗争,只能接受。晏重华看向蔺玄之,道:阿痕注定命途坎坷,他不争,也会有人逼着他去争。若是魔族毁了与乾元皇朝的约,阿痕便是那带头屠魔之人,若是其他八界天族异动犯上作乱,阿痕便是那同室操戈的镇压者。晏子璋狼子野心,晏怀瑾暗中蛰伏,等待时机…,终有一日,他会走上他该走的路。” 蔺玄之顿了一顿,才说道:“我明白。 晏重华道:“道宗很是看重你,将你奉为指路之光,道宗复兴的指望,而同样的,你也是封岛闭宗永不涉世的万法正宗长老。华容剑仙,有些事情,是很难抉择,却叉必须提前想清楚烨王殿下所说的,我都明白。蔺玄之真诚地说道:“我既选择了阿痕,便早已做好与他共进退共荣辱共生死的打算。宗门不重要,我并非卖身给万法正宗,该走便走,所谓道宗之光,不过是道宗强加给我的一个光环称谓罢了,我亦不甚在意。晏重华倒是对蔺玄之的洒脱有了几分刮目相看,却仍是说道:“空口无凭,道宗所给你的好处,难不成你半分也不心动? 蔺玄之淡淡一笑,道:“我想要的,不靠别人给,自己伸手去取便可。晏重华道:“你乃是世外之人。” 世外之人,从来都是置身事外,纵然将来与晏天痕结为道侣,待到晏天痕深陷泥淖,蔺玄之仍是可以轻飘飄地丢下一句“世外之人不便插足世俗之事”,以此来撒干净关系。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以道侣应桕携相扶的责任来苛责他。毕竟世外之人,本就是不涉世俗之事,是晏天痕非要拖人下水,出了毛病,总是要自己受蔺玄之漆黑的双眸定定看着晏重华,只见他微微一笑,天地万物亦失了色彩-“我愿以轮回宫为聘,只求阿痕一人相伴永生。晏重华眼皮子猛然跳了几下,道:“轮回宫?轮回宫的宫主,竟然会是你!”轮回宫是什么地方? 这是个近年来名声鹊起又极为神秘的组织,业务囊括了买卖丹药、法宝、天地异宝、人头生意、消息往来等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