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的何院长沉思着说道:“自古以来,我们都是无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那些异魔找上门来,我们自然要杀个干净,可若是异魔上门,是因我与东方联系紧密,若能保证一旦联系断开,异魔便会退却,倒也可以接受天枢剑圣一挑眉,斜睨着何院长,道:“何院长,我们何时也要对异魔做出退让了?” 何院长说道:“并非退让,而是若只是私仇私怨,便说眀还不至于到了我们非出手不可的地步,万法正宗一向与世无争,一向是九界最后的盾牌没必要这个时候便硬是插手,如此一来,非但会破了规矩,还会让天下之病诟,日后,宗门再拒绝各界求助,便没有底气了。”很快,这些宗门执牛耳之人,又进行了新一轮的辩论。异魔一事,说来也大,可若当真只针对着东方界,说来也小。有了这血书凭证,再加上方才风檀长老之言,争辩之后,殿内打算封岛的呼声更高一些。 “我们这些人说来说去,各执一词,也都有理有据,但从宗门利益而言封岛是势在必行。”黎先生按了按额头,淡淡说道。天枢剑圣点点头道:“这话我倒是无法反驳,华容剑仙一直都不曾开口不知你是如何作想?” 蔺玄之看着天枢剑圣,淡声说道:“封岛。”天枢剑圣微微蹙眉,道:“华容剑仙,你可不是怕事之人。”蔺玄之轻描淡写道:“界內事,界內闭,异魔之祸,祸起东方,本就与缥缈城无任何干系,那异魔最初十有八九也是误闯误入此处,第二次,极有可能是因要报复,我们与东界本就不该有过多牵扯,如今又该如何做,其实不必多虑。更何况一 蔺玄之隔着镂空的窗子,望着外面的涛生云灭,道:“东方界的內政不会愿意让我们插手,他们并未向我们释放求救的信号,我们便只当做不知便可。” 说来也是,东皇玄无赦那般高傲的一人,自然不会轻易低头寻人求助,他也不愿意麻烦旁人来替他解决问题。 摇光“呀”了一声,暗自松了口气,说:“华容剑仙,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我们还需得在这里争执什么?” 众人想了想,事情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他们只在这里不停琢磨着是不是要插手帮忙,却不曾考虑过东方界那边有没有让他们帮忙一起下水的意思。 倒是蔺玄之一语中的,惊醒梦中人。 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争执的了,诸位宗门长老终于在考虑到玄帝大概不屑于寻他们帮助这一重要关节点之后,一边倒地选择了将异魔交给东方来解决。 蔺玄之作为与东后有些交情的“关系户”,便被推出去顶缸了。当天中午,在这次讨论结束之后,蔺玄之便自行去寻了蔺湛。这种事情,若是换个人就很是难以开口,毕竟当初向九界发烽火令的是万法正宗,如今东方界好不容易来人与他们相商讨伐异魔之事,却又因着最终发现与自己无关,全是对方的锅,而做出这等赶人的行当,说出去就有些丢人现眼,还生怕当真得罪了蔺湛。 不过,蔺玄之倒是对蔺湛的性格很是了解,他便将宗门收到那一封血书事,和盘托出。 蔺湛听完,倒是十分淡定坦然地说:“你父皇最初便不同意我来缥缈城是我想来这里见见你,再寻一些书册,说起来缥缈城之祸也的确是东方界带过来的,我们理应早日离开此处。” 蔺玄之到底是关心蔺湛,微微蹙眉道:“若是异魔大举出现在东方界到底是会影响东方安危,不知你们可有应对之法。”蔺湛说:“你父皇早已经安排了守城布防,况且紫帝天都那边只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罢了,他也不至于当真仅凭这一招,就将东方界压得无翻身之地 蔺玄之点点头,道:“不说这个,昨日我离开之后,你和他…有说些什么? 提起这件事,蔺湛也是一脸愧疚,他摸了摸蔺玄之的脑袋,黑着脸说“我趁着昨夜将一切对他和盘托出。” 蔺玄之微讶道:“他会信?” 蔺湛:“他若是敢怀疑我的话,日后就别想上我的床了。蔺玄之:“… 蔺湛:“我生怕他一觉醒来会忘了,所以就软磨硬泡地让他亲手将重要的信息抄在纸上,我决定以后每天都让他看上一遍,这样他想忘都忘不了。蔺玄之着实佩服,心情也十分复杂,说:“也真是不容易蔺湛在蔺玄之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你父皇很开心,之前还硬是想要去找你,但被我拦住了,我告诉他,除非他将之前一切有关于你的事情全部记起来,否则我绝不会允许他来打扰你的生活。当然了,你要是想见他,那随时可以。” 在蔺湛心中,到底是更偏向儿子一点,概因儿子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太多太让蔺湛心疼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