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我真的,最后一次——” “她爸爸,很爱赌的,上亿家产都输得精光,但没钱了其实不怕,最怕变成贪得无厌,最后个个都没有好下场。上个月我听人讲,静妍去警察局认尸,要靠dna鉴定,为什么?因为大货车撞过来,尸体碾得像肉泥,看不清的。” 她转过身,正对施钟南惨无血色的脸,食指勾开他胸前口袋,将烟灰掸在他衣袋内。临走拍拍他肩膀,“施医生,赌博无益,好自为之呀。” 她背影袅娜,只留下惴惴不安的施钟南,独自在狮口喷泉下听午夜钟声,心惊胆战。 ☆、第37章 缠绵 第三十七章缠绵 阮唯回到赌场内,廖佳琪正和鬼佬打得火热,决心今晚“他地酣战”,于是笑嘻嘻对阮唯说:“宝贝,要不要替你叫车?” “我再玩两把,你……自己小心,不要太过火,当心继良查你岗。” “他?我几时怕过他?就算他现在就在拉斯维加斯,我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好啦,没必要和我吹牛。”阮唯摆摆手,“今晚不给你留门。” 廖佳琪勾着陌生人,摇摇晃晃走入夜色。 阮唯兴致缺缺,她再一次拿出手机,仍然是无足轻重的人发来问候信息,全是废纸。 一连七天,陆慎始终没回音,谁知他是生重病还是被人绑架? 她叹一口气,收起手机。 想起来,人就是贱。 他时时伴在身边时恨不能永远不见,一旦销声匿迹,又心痒,又落寞,无数次拨完电话号码只等按下绿色接通键,犹豫再犹豫,最终自尊战胜空虚。 她想念他,这简直是她人生奇耻大辱。 失望,绝望,心灰意冷,她决定走回裴卓仙酒吧扮演□□独自买醉。 但居然连“买”这个字都失去意义——长得漂亮又有名牌傍身,大把人排队抢在她落寞时付酒资。 可惜她不是廖佳琪,需要在**上寻找刺激,她平常生活已经足够惊心。 喝够了,撇下身边搭讪失败的男士,她独自一人上楼回房间。 这里赌场、酒吧、餐饮全是一站式服务,供你在一间酒店玩到天荒地老。 酒意浓重,她靠在电梯玻璃壁上,享受醉后轻飘飘仿佛要飞上天的愉悦感。 忽然间想起第一次与他见面时的场景,彼时他仍是青涩少年,穿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衬衫,戴一副细边框眼镜,斯斯文文模样说:“杨老师休假,我来代班,暂时做你的补习老师。” 而她拉长了音调问:“暂时是多久啊?” 他习惯性地把眼镜向上推,从复杂难解的物理课本上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一个月左右。” “噢,那我就不同你交流感情了。” “嗯?” “才一个月,话说多了浪费感情。”她那时候扎双马尾,讲起话来晃一晃脑袋,头发也跟着晃荡,是个小傻子,又是个小可爱。 他笑了,拿出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好,那我们开始讲题。我昨晚认真翻过你的物理试卷,你错题点相对集中…………” 她就这样傻笑着推开房门,来不及开灯就踉踉跄跄扑向沙发,谁料到长沙发上落一道瘦削的影,她脚下一软,恰巧跌在他身上。 他衣领间一股淡而又淡的竹叶香,令她的烈酒和香水粗俗得可怕。 接下来又拿嗓音诱惑她,“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趴在他腿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撑起上身,睁着一双醉后迷蒙的眼,凑近去观察他,但看来看去就是不说话。 陆慎笑了笑,问:“看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 阮唯先摇头后点头,等一等,用哭腔呢喃,“七叔……” “唉……”陆慎长叹,伸手勾住她后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放在膝上,“说说看,疯成这样想干什么?” 阮唯别扭地撇过脸,委屈道:“七叔不是不管我了吗?还问那么多干什么?” “这几天留在北京,有突发事件,连轴转。” “又是忙——”她这就要起身,却站不稳,一双脚刚落地上半身就向前倾,人扑在茶几上向下滚,哗啦啦带倒一片。 茶、酒、饮料联手把她的黑色紧身洋装毁个彻底。 陆慎站在她身前,迎面是窗外璀璨霓虹,背后是四方四正房间内闭塞的黑暗,他的脸在半明半昧之间带着一抹笑,又隐晦,又勾人。是你饥肠辘辘时送到眼前的甜点,小而精,明明不够,不忍饕餮。 “笑什么笑?”她赌气,站不起来,索性背靠沙发睡地毯。 陆慎无奈,弯腰将她横抱起来送去浴室。 她却似藤蔓一般缠住他,站在浴缸里也不老实,满身酒气,要借酒行凶,将威士忌都蹭到他的定制西装上,要毁了他的优雅从容,要令他似她,疯过界。 “七叔又要亲自替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