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唯深呼吸,继续,“所以你顺水推舟,将我带到鲸歌岛上做戏?继泽要力佳股权、要证据,继良也一样。但七叔在最后关头临阵倒戈,看来继良花了大价钱。” “不是。”他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烟在他指尖慢慢燃,又显颓废,“我和继良私下往来密切,这一点你最清楚。” “我不清楚。” “你只是忘了。” “你打算怎么和继泽交待?” “等他有翻身之日我再抽空理他。” 对人对事都在量“利”而行,根本不讲半点情面。 她的心冷透,仍有最后一句话要问,为继泽也为自己,“我看继泽全心全意信任你,七叔转过背就给他一刀,难道没有半点愧疚?” “名利场即是胜负场,输赢之外全是虚情假意。” “混蛋!”阮唯气急,抓起手包就向沙发方向砸过去。 陆慎大约是鲜少经历此类场面,一时不查,被装满各类零碎物品的手包砸个正着,额头上留下一片红,他气得发笑,抽一口烟,仍坐在原位,“今晚一定要闹到我两个都去医院才罢休?我希望你冷静一点,冲动和愤怒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 阮唯双眼发红,要哭,“我不想解决问题,只想解决你?” “我?我很好解决。”他依然漫不经心,朝她勾一勾手,“我只要你听话,一定有求必应。”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你骗我,从头至尾都是你在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永远不会……”她变得混乱,头皮的伤和愤怒的情绪让她无法思考,她甚至预备开门往外冲。是陆慎及时拉住她,紧紧困在怀里,但他绝不低头,从不认为自己有错,仍然是高高在上口吻安抚她,“我从来不想让继良和继泽两兄弟之间的事牵扯到你,但这一次是意外,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至于我和你,阿阮……”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之前是时间不够,但现在你和庄家明的婚事已经不可能再继续,我和你的事,要得到江老同意不难,最多半年……” “你想得太多……”阮唯冷冰冰拒绝,不留情面,“我宁愿和庄家明再办一次婚礼,我宁愿再出一次车祸,也不要嫁给你,你听明白了吗?骗子。”最后一个词,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 陆慎笑:“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不了主,从前是,将来也是。” “我们试试看。” “这句话,从声音到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我。” 阮唯挣开他去开门,对楼下喊,“忠叔,送客。” 陆慎展开双臂,“不用麻烦阿忠,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并不想见到你。” “不要紧。” “七叔,你明天敢来,我就去找庄家毅。” 听到这一句,他脸上神色才有稍许改变,一抬眉,“我劝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可惜她死不悔改,咬牙到底,“我说到做到。” “好,明天就有报纸登你阮小姐勾引有妇之夫。” “我不怕被人说嘴!” 阿忠已经走上二楼,请陆慎出去。 他不在意地笑一笑,临走时叮嘱她,“阿阮,不要孩子气。” 阿忠恭恭敬敬送他下楼,边走边听他叮嘱,“找个人,好好照顾她日常起居。” 阿忠点头应承,“陆生放心,不会让小姐吃苦。”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