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不该在项述尚未回来时便匆忙出去,可是当时事态危急,而转念一想,设若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冯千钧呢?抑或肖山?那项述铁定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归根到底,正因为是拓跋焱罢了。 可他和拓跋焱也没什么啊,上一次阴差阳错被他一见钟情也就罢了,这回拓跋焱分明对自己毫无感觉,不过是为了苻坚才远赴塞外,这都能生气。 “他吃你的醋!”陈星没好气地说。 拓跋焱:“???” 拓跋焱明显很无辜,又问:“为什么?” 陈星:“不为什么,他乐意。” 拓跋焱:“……” 陈星:“得赶紧找到他……不对。”眼下这个推断,却又让陈星品出了别样的滋味。所以项述现在已经算喜欢他了吗?否则为何不针对别人,只针对拓跋焱? 凤凰飞来,停在塔楼一旁,说:“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陈星理直气壮道。 拓跋焱:“???” “我去找他,”拓跋焱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吃醋,不过我得朝他解释清楚。” “等等!”陈星忙道。 拓跋焱已下了城楼,翻身上马预备离城。陈星本来也得出城去,快步下来,却见阿克勒王来了,牵着两匹马。 陈星:“阿克勒王,你现在不能出去。” 阿克勒王说:“我的妻子、族人。” 风暴渐消,阿克勒王显然已知经过,又说:“你们不认识路,跟我走。” 陈星心中一动,阿克勒王明显对北方的路非常熟悉,当年正是他第一次将自己带到哈拉和林。 “但你得答应我,”陈星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擅自动手。” “唔。”阿克勒王答道。 陈星说:“以匈奴人的神龙之名起誓。” 阿克勒王答道:“我答应你。” 于是两骑出城,追上了拓跋焱。城外,白骨军团仿佛受到远方的号召,逐渐退去,雾气氤氲,覆盖了北方大地的平原。拓跋焱驻马雾中,正从杂乱的雪地印迹上,辨认项述与车罗风离开的方向。 “北边!”阿克勒王追了上来,说,“去巴里坤湖。” “不是这方向。”陈星纵马,与拓跋焱跟随阿克勒王,进入了一片树林。 阿克勒王说:“这是一条近路,听我的。” 阿克勒王下马,沿着树林前进,陈星与拓跋焱也只得牵马改为步行。拓跋焱朝陈星问:“护法是什么?” 陈星:“……” 拓跋焱牵着马,小心地走在陈星身后。 “可以不回答吗?”陈星有点郁闷。 拓跋焱说:“大单于是你的保护者,你们已经有生死之许了,是吗?” 拓跋焱的思维仿佛与所有人都不同,单纯而直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像第一次他认识陈星时,毫无顾忌便朝他告白,失败后还找清河公主与苻坚帮忙说亲一般,陈星有时反而觉得,自己完全拿拓跋焱没办法。 “是的,”陈星如是说,“确实是一种有点像誓言或是约定的东西。” 拓跋焱说:“你在什么时候,与大单于订立了这个约定?” 陈星说:“呃……别问了,所以他看到我自己出去时,有点生气。这怪我,和你没关系。” 拓跋焱沉默不语,陈星回头瞥了他一眼,拓跋焱长得也很好看,俊美而英气,有种年轻武人特有的、单纯的气质。 “我梦见过你。”拓跋焱忽然说。 麻烦终于来了,陈星总觉得上一次对不起拓跋焱,拒绝了他,还救不了他,甚至连他死时,自己都不在身边,若以恍如隔世来形容,这一辈子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