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又问:“你家当年是为驱魔司守书阁的?有什么情报没有?” 濮阳认真道:“确切地说,在下的师门,乃是万法归寂后,于驱魔司中出来谋生的一支。当年师祖在司中因职务之便,读过不少命盘术数、星相命理的古籍,其后便以替人断命为生。” 陈星知道他多半是因司马曜而来,便道:“关于陛下的命盘……我看出来的结果与您一样,濮先生。” 濮阳思考片刻,而后问:“只不知大驱魔师您,是否知晓,有什么改命的方式。司马曜这孩子,乃是我看着他长大的,实在于心不忍。” 陈星沉吟片刻,总忍不住想看项述,一心二用的,而后道:“濮大人,实话说,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自然就是无法更改的,我爱莫能助。” 濮阳仿佛早有预料,听到这话时倒不如何失望,终究叹了口气,说:“念想罢了。” 陈星低声道:“不瞒您说,我也曾经寻找过改命的办法,只能说,世上有许多事是能改变的,唯独这件事不能,否则若有,我是最先……最先想的是,改一改自己的命罢?” 濮阳意外道:“这话怎讲?” 陈星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既然已出了口,也不想瞒他,答道:“我也时日无多,活不到几年了……反正,您懂的。” 项述与肖山站在场中,忽然同时动作顿了一顿,肖山的耳朵还动了动。 肖山似乎有点走神,项述却横过秋海棠,说:“继续,不要分心。” 肖山很快便恢复神态,抖开木爪,朝项述冲来,项述则使出柔力,沾着肖山,手中花枝将触未触,顺势一拖,肖山扑了个空,一个踉跄,紧接着又是满堂哄然大彩。 项述遥遥看了眼场边,陈星早已不知去了何处,被人群所遮挡。 “还打?”项述说。 肖山怒了,一指项述,说:“我迟早有一天要打败你!” 项述淡淡道:“我等着。” 陈星听见喝彩与鼓掌声,众人已散了,濮阳于是说:“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还请您随时吩咐。”说着又一躬身。 陈星说:“陛下那边,就麻烦您了。” 濮阳答道:“都是自家人,不麻烦,我会尽力说服他。对了,明天秋社,不知陈先生有安排没有?” 陈星说:“呃……有什么事?” 濮阳说:“陛下想与您单独聊聊,若无安排,便陪他与皇后,到钟山祭神。但也不强求,宫中会等您到未时,未时一过,皇家车队便会出发。” 陈星点头道:“行,去的话,我会提前过来。” 濮阳离开后,项述与肖山回来,肖山说:“陈星,你明天有空吗?” 陈星心想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单独约?于是道:“你也要去过秋社节吗?” 肖山说:“你要带我出门吗?” 陈星迟疑道:“那……我看下吧?过了未时我没来,你就不用等我了。” 肖山仿佛有点不情愿,输给了项述之后,也不好坚持,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谢家时,谢安也回来了,众人用过晚饭,陈星不时看项述,只觉得今天从皇宫回来后,项述便有点心不在焉的。大家都约了他,唯独项述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暗示他明天一起过节。 “明天就是八月十七了。”谢安朝陈星说。 “嗯,八月十七。”陈星忽然想起,八月十七,不就正是自己的生辰么?今年的秋社竟是这么巧。 “你就没什么话说吗?”陈星忽朝项述问。 项述莫名其妙地一瞥陈星。 谢安问:“今天觐见陛下如何?” 陈星便拣着几件重要的事说了,项述早已知道,听到一半便不耐烦地起身,说:“走了。” 谢安唏嘘几句,说:“出使之事,我再好好地想想办法,待得秋社后一定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