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你这三个月里……” “我这三个月里……” 两人同时说话,又忽然都不吭声了,项述示意陈星先说,陈星嘴角抽搐,本想说这三个月里给你添麻烦了,又怕项述生气,反正如果项述生病昏迷,自己也会这么照顾他,倒也无所谓。 “没什么。”陈星摇摇头,笑了笑。 项述说:“你做梦不?就什么都不知道?” 陈星倒是完全没感觉,仿佛只是睡了一晚上,唯一的梦就是看见蚩尤心脏的那一刻,但他怀疑这并不是梦,于是朝项述解释过。 “魃王好像,已经全部伏诛。”陈星还记得昏迷前,最后看见的一幕,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却依旧除掉了魃王们,只不知司马玮是否也死了。 项述点了点头,说:“如无意外,目前就余下尸亥,还不清楚身份。” 六名魃王已经被他们亲手解决了五个,唯独被雷劈的司马玮尚不知死活,尸亥埋伏在南方的棋子也被拔掉,陈星曾经觉得前途荆棘遍布,要走过去很难很难,但不知不觉,他们居然也做了这么多事。 肖山侧头,看着陈星,陈星摸摸他的头,又说:“张留被夺走的法宝,也回收了三件,阴阳鉴、狰鼓、落魂钟。” 无论尸亥躲在何处,这都是相当大的进展,三个月过去,距离自己的死期又近了一步,两年前也是这么一个秋天,陈星离开华山,前往襄阳。如今屈指一算,还有近两年,说不定在岁星离开、自己身死之前,兴许还真的能解决尸亥。 “那头青蛟竟然就是新垣平!”陈星又想起会稽城内的一幕,实在唏嘘不已。 “就不能说点别的吗?”项述开始不耐烦了,说,“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陈星笑了起来,说:“啊?要说什么?” 项述眉头深锁,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 肖山没来由地吹了声口哨,陈星忽然觉得肖山这口哨,仿佛有什么奇怪的意味在里边,当即怀疑地看着他。 肖山从床上跳下来,走了。 “肖山?”陈星道。 项述一瞥肖山,又朝陈星说:“心灯从今以后,不许再用。” 陈星说:“怎么不用?万法归寂,唯一的法力就是心灯了。否则呢?现在定海珠下落不明……” 项述不悦地打断道:“再这么下去,你会死!” 陈星笑道:“我有的选吗?哎,护法,我才刚醒来,就要吵架了?” 项述只得作罢,两人一时又不作声了,幸而不片刻,冯千钧来了,显然午觉刚睡醒,衣服都没穿齐整就朝谢府上跑,见陈星醒来,于是好生热烈寒暄了一番,项述与陈星之间那沉默的气氛才渐渐被化解。 “你这心灯当真太厉害了,”冯千钧说,“只是这么一下用完,得睡上三个月,下回可得怎么办?” 陈星刚被项述责备完郁闷着,口气便稍有强硬:“该怎么办怎么办,只要能除掉尸亥,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不是么?否则我独自活着,又有什么用呢?蚩尤复生了,大家活不成,我还不是得死,也没啥区别。” 项述听到这话,不发一言,起身走了。 陈星目送项述离开,心里忽然有点难受,他知道项述生怕他心力衰竭而死,可他又有别的选择么? “要是找到了定海珠,”冯千钧说,“是不是你就轻松多了?” 陈星说:“是这么说,虽然对心脉仍有影响,但起码不会伤到魂魄。我现在觉得,许多事,仿佛都是有老天注定的,心灯指引我找到项述,是。发现尸亥的计划,一路这么走来,消灭了他的魃王,也是。” 冯千钧笑道:“倒也对,你不是有岁星护佑么?吉人自有天相,见招拆招,总能破解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