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冯千钧体内有另一股力量在抗拒着心灯。 “没什么大问题。”陈星说,“但是尽量少用,怨气不像灵气,用多了终究对身体有伤害,会渐渐地让人变得邪气起来……” 正在这时,项述又回来了,仿佛先前只是回房拿东西,站在门外看着陈星与冯千钧。 陈星:“……” 冯千钧马上系好腰带,穿上外袍,项述打量两人,陈星说:“我只是在检查他体内的怨气!” 项述说:“我没说什么,谢安跑了,你们确定还要在这儿等他?” “什么?”冯千钧一凛。 项述随手一指皇宫方向,冯千钧顿时快步出去,只见谢安躲债躲到皇宫里去了,冯千钧这下拿他没辙了。 陈星安慰道:“兴许是找皇帝要钱去了呢?” 冯千钧一手扶额,无奈道:“狗皇帝自己都吃不饱,着急得头发都掉光了,还我钱?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个……冯大哥,”陈星将冯千钧送出谢府外,“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追得太猛,否则他们君臣若是狗急跳墙的话……” “我自己都要狗急跳墙了。”冯千钧说,“不说放出去的钱能否收回来,这么下去,西丰关门大吉就是三个月的事。不行,陈星,你得替我想个办法。” “哎!”陈星马上道,“怎么这就赖上我了?我只是替谢师兄送客而已。” 眼看前一刻三人还在热烈一叙旧谊,为了钱冯千钧就翻脸不认人了,只听他一本正经道:“西丰钱庄如果倒了,就没人替你们盯着皇陵了,北方的消息,也得不到了。你和项兄弟,就要天天在皇陵外头,自己蹲点,这多麻烦,是不是?” 陈星:“关键我也没钱啊!我俩正寄人篱下呢,我要有七十万两银子还用得着投奔谢安?话说回来,我还欠着谢安三千两银子呢,要不是他从前赡养我和我师父,我上哪儿去认这便宜师兄……” “项兄弟,”冯千钧见此计不通,于是转向项述,认真地说,“小弟记得您,好歹也曾是坐拥北方万里沃土的大单于?” 陈星面无表情道:“冯大哥,你看项述这模样,像是有钱的么?我去过他家,他那帐篷里的家当全部拿出来换成钱,还不够还我欠谢安那三千两银子的呢!” 项述闻言于是配合地拍了拍身上,两手一展,示意爱莫能助。 “你去大路上站一会儿?”项述说,“说不定拓跋焱又来了。” 陈星心想你还没完了。 冯千钧并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满脸疑惑地看着陈星,陈星把心一横,说:“行,我试试看啊,岁星岁星,给我送点钱吧?” 于是三人站在路边,项述稍稍低头看陈星,只不说话。 乌衣巷外几只燕子飞过,安安静静。 “这儿人少,”项述说,“往外头走走?” 陈星:“……” 陈星走了几步,到得巷外大路上,建康东街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集市上满是人。 “天上会掉钱下来么?”冯千钧疑惑道,“是不是得找个人少的地方?不然都被抢光了罢。” “再走走?”项述示意陈星再往前走点。 陈星:“你又干吗?” 陈星又走了几步,只见集市东面,则是一间三层楼高、金碧辉煌的大商铺,门口拄着白玉,上书四字“东哲联号”,居然走到冯千钧家的死对头处来了。 “这不是你们死对头吗?你家的钱庄呢?在哪儿?”陈星问。 冯千钧一指集市西面,那处也有一乌木栏的大钱庄,正是西丰联号。 “罢了,”冯千钧说,“到我家用晚饭去罢,哥仨晚上喝两杯,顺便介绍你们嫂子给认识认识。” 项述却抬头端详东哲钱庄的牌匾,似乎在思考。 “你不会是又要抢钱庄吧。”陈星说。 “你欠谢安三千两银子,”项述说,“若开口,我就替你还了,但是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陈星本想说这里不比麦城,你真要抢钱庄,一定会被抓起来的!但忽然想到那天项述让他救车罗风时,彼此也是这么赌一件事,当即道:“好啊,我无所谓,不过除了帮我还谢安的钱之外,你还得帮冯大哥度过难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