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的是教习策论的洛夫子吧?” 顾青言没料到蔺君泓一语中的直击要害,居然猜中了他腹诽话语的人,一时语塞,哂然而笑。 蔺君泓又道:“洛夫子擅长教习科举之道。若你想认真从科举入仕,多听听他的自然有好处。若你想走捷径不经过科举,那他的课你不听也无妨。” 顾青言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反驳了。讷讷地垂头不语。 顾阁老虽位高权重,但顾家并非袭爵之家。不走科举,走什么? 蔺君泓看顾青言已经知晓了利害关系,也不步步相逼,继而转了话题,问道:“今日你来做什么?” 这都已经下了衙回家了,清远书院也下了学,顾青言却没有归家,而是来了王府。 若说只为了这点抱怨而来,着实说不过去。 顾青言被他一说,猛地回神。往前拉了拉椅子,轻声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姓陶的这次回来,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这神秘兮兮的样子把蔺君泓给气笑了。 端王爷将笔掷到一旁,往椅背上一靠。双臂闲适地搭在扶手上,十指相抵。而后淡淡开口问道:“你觉得他能把我怎么样?” “是我说错了。”顾青言这才发觉自己用词有误,低声嘟囔了句“都是被那老学究给带坏了”,复又问道:“他有没有来找你麻烦?这次陛下让他回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蔺君泓轻嗤一声,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垂眸道:“管他为了什么。左右和我无关。” 若是没猜错的话,兴许是与太子和三皇子的事情有关系。不过,也不一定。 皇位上坐着的那一位可是个多疑的性子。兴许姓陶的只是他的一个棋子、一个□□也说不定。 左右过段时间也就能够看出端倪了,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这事儿你们千万别多管。” 蔺君泓想了想,还是认真地提醒了顾青言一句,“陶志忠并非良善之辈。如果被他发现你们有所动作,想必不会轻易就放过去。” “难道就这么饶了他不成?!”顾青言恨声说着,清隽儒雅的气质陡然变得凌厉尖锐,“他们怎么欺负你的,我们可都没忘呢!不过是个小小的武将罢了,谁还拿他当回事!” “就是这样才容易中了他的圈套。” 蔺君泓执起镇纸敲打着桌面。咚咚咚地一声响,搅得人心烦,却也让人的思绪涣散,不再如之前那般只执拗于一个念头无法放开。 顾青言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蔺君泓。 蔺君泓说道:“你们别管。知道吗?不想给我添乱,就别惹事。” 顾青言白皙的脸被怒气激得泛了红。咬着牙努力了半晌,这才硬生生地低低下巴,点了下头。 蔺君泓这才松了口气。 顾青言既是答应了,就能做到。 他可不希望这几个横冲直撞的小子们因为替他出气做错什么坏了事。 现在冀都正在建设当中,一切的一切,都被人盯得牢牢地。无论做什么样的动作,都得谨慎再谨慎。他可不愿因为一着不慎而落了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蔺君泓见顾青言还有些情绪不稳,就和他又东拉西扯了几句。待到后来,顾青言的情绪平稳些了,这才让他离开。 临行前顾青言特意问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