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天寒地冻,久未回明州的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人喝酒。他刚起身,忽然就被她拉住了衣袖,他稍稍偏头,秦琴怔神看他,“和离吧。” 花续愣神,末了露了厌烦之色,“和离了,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去见沈来宝了,是么?” 秦琴没有否认,又道,“我也不想再让你为难。” 花续禁不住冷笑,“这句话还是收着吧,你何时为我着想过。” 他拂袖而去,不再听她说话。出了房门,倒有些清醒了。 从来没提过和离的她竟然提出和离,她的心是收不回来了。她的心收不回来,他的心也放不下。为何执着秦琴,或许也有沈来宝的缘故。 女子有嫉妒心,男子也有,甚至可能更甚。 而且如果真的和离,她就会留在明州,还会常出现在沈来宝面前,那到时候铃铃怎么办? 倒不如继续这么过下去,他至少能将她带离明州。 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走? 对,孩子,得有个孩子,或许有了两人的孩子,她就会收心了。爹娘那里也能有个交代,对花家列祖列宗也有个交代。 他顿住步子,看看天色,又转身回房。 第97章 爆竹声中 一入腊月,家家户户要做的事就好像只有准备过年了。 沈来宝的病因来势汹汹又来得奇怪,长辈都觉得是有煞气,于是请了个道士做法,遵从道士的做法将家里上下贴满黄符,沈来宝一开门,就被黄符扑了满脸,门前柱子上,还有一道血痕,据说是特地抹上,辟邪的。 他瞧了半天也没看出那符文是什么,难怪总说鬼画符鬼画符。 从沈家大门出来,马车已经在门前备好。他往旁边大门看了一眼,还不见开,便驾车先去约好的地方。 昨日花铃约了花续和秦琴一起去喝茶,想在两人婚事定下来之前,好好的将话说开,免得日后尴尬。 花铃主动提出这种解决的办法,让沈来宝非常意外。后来一想,这样现代人的做法,其实也是受花平生的影响吧。 他到了酒楼,他们果然还没有到,便让小二先沏壶茶,准备好点心,等会人来了,就能立刻上桌。他怕聊得尴尬,准备点吃的过渡过渡,倒也好。 约莫过了两刻,都已经过了约定的时辰,还没有看见人。他心里已经有点猜想了,他们应该是不会来的。 又过小片刻,门外传来敲门声,在外头的阿五说道,“少爷,花家姑娘来了。” 沈来宝起身去开门,只见了她,不见旁边有人,他摸顺她额前略微卷起的一缕发,问道,“他们不肯来?” 花铃点头,“我嫂子不肯来,大哥倒是想的。” 末了她看了一眼阿五,阿五立刻背身捂住耳朵。花铃才低声道,“她许是怕你将话说明白。” 话说开了,再这样下去,就有诸多麻烦。倒不如拖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沈来宝一开始也料到了这个结局,没有太意外,“我点了几样你喜欢吃的果点和早点,进来吧,我让小二端来。” 花铃见他出来,偏身让自己进去,她偏头问道,“那你呢?” 沈来宝笑道,“我去楼下吃,你慢慢吃,我等你。” 花铃点点头,这才进了里头。沈来宝等她坐下,才去楼下用早饭。 用过早饭,两人一起走了一段路,也并不长,还没走完一条街,沈来宝就道,“快上马车吧。” 花铃抬眼瞧他,“你赶我走呀?” 沈来宝叹道,“我哪里敢,我可不想以后跪搓板。” “跪搓板是什么?” 沈来宝忽然想到这种词花平生身为一个男人是绝对不会教他女儿的,那他又怎么能自爆!他摇头,“没什么。” 奈何花铃好奇心颇盛,追问道,“跪搓衣板是什么?” 无论她怎么问,沈来宝就是不说。花铃多问几遍,拆字合字,结合前后句,转了转眼,“难道是犯了事,罚你跪那个搓衣板?” 沈来宝心头咯噔咯噔着,“不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