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顾郎君那颗无往不利的脑瓜第一次遇见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皱着眉又盯了谢小蛮许久,久到谢小蛮不耐烦要走,他一把捉住少女的柳腰带至怀中,捧着眼前人的小脸就吻了下去。 谢小蛮被突然袭击弄得愣了神,反应过来使劲推了几下,顾昭才慢悠悠地放开她,又拿鼻梁在她脸上蹭了蹭,勾起唇角叹道:“真想现在就娶你。” 话音里的未尽之意显而易见,谢小蛮双颊爆红,一把踩在顾昭脚上,还拿鞋跟狠狠拧了拧。见这臭不要脸的登徒子痛得脸都扭曲了,轻哼一声,才施施然走了。 之后曾敏行又来了几次,次次都欲言又止。 他既然不开口,顾昭乐的装傻。一面忙着朝中的事,一面美曰其名和未婚妻联络感情,实质在谢小蛮眼里就是调.戏。 你说这好好的一个孩子,又读书又明理的长到十六岁,怎么变得如此厚脸皮了? 她就这个问题真心求教了程宗辅,老头儿摇着扇子冲谢小蛮挤眉弄眼:“那小子可滑头了,馒头,你要当心。” 谢小蛮把剥好的瓜子放在程老头面前的碟子里:“程老,不是说好了不叫我那个名字的。” “哦哦,”程宗辅忙敲了敲脑袋,“老了老了,浑忘了。” 顾昭到底还是找了个时间,把谢小蛮的事告诉了程宗辅。老头儿虽说年纪大了,对这等神异之事的接受程度还挺高。就是谢小蛮人身状态站在他面前时,他揣着个放大镜,恨不得把谢小蛮从头看到脚,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 顾昭站在一旁黑着脸:“老师,那是我媳妇。” “什么你媳妇,八字还没一撇呢,”程老头不屑地撇嘴,“况且我不就是看看,你以前还抱过我媳妇,我不也当没看见。” 顾昭嘴角抽搐:“老师,那时候我才六岁,而且是师娘主动抱我的。” 这话一说出来,程宗辅立刻吹胡子瞪眼:“你的意思是,我还没一个小毛孩魅力大?” 顾昭:“……” 谢小蛮总算看到无往不利的顾黑吃瘪,差点笑得打跌,没想到老头儿的火力忽然转移到她身上:“还有你,以前你是只猫,我也不好管你,现在我可得好好说说你了。你一个小娘子在外头抛头露面的,我们这些亲眷不在意,外人却会在意。阿昭如今在朝为官,名声是顶要紧的,我说的意思你可懂了?” 谢小蛮当然懂,恹恹地低着头,顾昭想说什么,却被程宗辅给制止了。 还是寇夫人上来打圆场:“你浑说什么,小蛮以前是不懂,她是个乖孩子,还需要你教,”说罢拉着谢小蛮去后院,“走罢,我带你去见二娘。” 因着战事频密,京城之围虽然解了,蔡月莹还是留在程府,并未回乡。这两年来谭氏和寇夫人都给她相看了不少人家,但她似乎是对婚姻之事灰了心,只埋首在丹青画卷之中,一心钻研画技,倒是在画坛闯出了偌大名声。 留有她那别号——“闲鹤居士”私章的山水画,在世面上已经炒出了万两白银的惊人高价。连顾昭在朝中都听说了那位横空出世的画坛奇才,更不用说酷爱丹青的曾敏行,几乎是把“闲鹤居士”当成了楷模。 蔡月莹不知谢小蛮的身份,只听寇夫人介绍这是她的远房侄女,忙笑着将谢小蛮迎了过去。 谢小蛮见她气色颇佳,满身的书卷风华之气,又笑眉笑眼的十分温柔可亲。想到蔡月莹刚刚退婚离开城时的模样,与如今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周围的人都忧心蔡月莹年纪大了嫁不出去,在谢小蛮看来,或许她一点也不在意能不能嫁人,反是现在的生活更让她快乐。 如此谢小蛮便留在了程府,往常她一人在家,做猫的时候还能出去溜达,做人的时候却是无聊寂寞的紧。现在有了玩耍的小伙伴,一整天可谓是乐不思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