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宋弘问道:“大司马有何反应?” 张夺垂首说道:“大司马似乎……似乎不太相信小人的话。” 宋弘沉吟片刻,问道:“刚刚,大司马的人要带你去哪?” 张夺摇头,说道:“小人不知,大司马也没告诉小人。” 宋弘沉默下来。如果吴汉相信张夺的话,必要带上张夺,去见天子,举报田邑;如果吴汉不相信张夺的话,完全可以把他放了,或者交由县府查办。 可实际的情况却是,吴汉派人要偷偷把张夺送出城,这是……杀人灭口?帮着田邑掩盖罪证? 说田邑会背叛天子,宋弘相信,但说吴汉要背叛天子,宋弘可就不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弘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感觉此事云山雾绕的。 他把一名管事叫了进来,然后对张夺说道:“这几天,你就住在大司空府,哪都不要去,只要你待在大司空府内,你的处境就很安全,明白吗?”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张夺连连点头应道。 宋弘向管事点点头,后者挥手招进来两名家仆,把张夺带了出去。 等张夺走后,宋弘对管事低声说道:“立刻找几名精明能干又遇事机敏之人,去往上党,探查太守府的动静,一定要查探清楚,太守府是不是在秘密赶制武器。” 如果张夺说的情况属实,那么只此一条,足以让田邑万劫不复,置他的死罪。别说堂堂的太守,哪怕是普通的百姓,秘密制造武器,那也是重罪。 这两天没有朝议,宋弘一直派人紧盯着大司马府的动静。吴汉这两天很消停,没有出门,一直待在府内。 两天后,早朝,吴汉像没事人一样,超常上朝,参加朝议,在朝堂上,对于张夺所言之事,他只字未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这倒是正合了宋弘的心意,如果田邑确实要反,那么,吴汉也就犯下知情不报之罪,甚至可以把他认定为田邑的同党,一并论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在手下人走后的第五天,终于有探报传回。一名宋弘的属下,风尘仆仆的回到洛阳,见到宋弘后,插手施礼,急声说道:“大司空,张夺所言,属实!” 宋弘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形,急声追问道:“田邑真的是要反?” 那名属下正色说道:“连日来,太守府内一直在翻修,以此来掩盖铁器的打造声,不过属下可以断定,府内的确是在锻造铁器,打造武器,对于内行人,这些是掩盖不住的!” 宋弘听后,猛的一拍巴掌,喜出望外地说道:“田邑不知死活,竟敢勾结卢芳,暗中谋反,这次,我必让此贼死无葬身之地!” 翌日,早朝。 朝堂上,谏议大夫王元先是义愤填膺的指责了一番刘秀。天子刚刚回到洛阳,囤积的事务有那么多,可天子却连续两日休朝不议事,如此疏于政务,太不应该。 大清早的,就被人指着鼻子斥责,别说是天子,就算是普通人,心情也不会太好。等王元的一番训斥过后,刘秀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宋弘见状,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举报田邑谋反之事,就得趁着陛下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做,如此,方能让田邑的罪行受到最严厉的惩处。 他抬起手中的笏板,朗声说道:“臣启陛下!” 刘秀目光一转,看向宋弘,面沉似水地问道:“宋司空有何事启奏?” 宋弘出列,躬身施礼,说道:“陛下,微臣举报田太守,暗中勾结卢芳,欲在上子(上党郡郡城)谋反!” 刘秀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