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子哆嗦,怒声道:“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 对于刘良的恼羞成怒,鲍永视而不见,说道:“王氏已搬离洛阳,但他现在的住处,下官能找得到,倘若真如赵王所说,是王氏诬陷,下官可以派人找来王氏,与赵王当面对质。” 刘良的脸色已经不是红,而是铁青,怒视着鲍永,一言不发。 鲍永放下手中的竹简,又拿起另一只,展开,说道:“二年,秋,广汉侯于平县与地方渔民发生冲动,至渔民钟仑重伤。” 广汉侯是刘信,刘信的性格和他的叔叔慎侯刘赐一样,冲动易怒,脾气沾火就着,说起来,在没造反之前,这叔侄二人都属亡命之徒。 听完鲍永的话,刘信急忙出列,向刘秀屈膝跪地,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这……这件事微臣可以解释……” 刘秀摆了摆手,而后站起身形,从御座上走下来。站于箱子旁的鲍永随之屈膝跪地。刘秀走到近前,向箱子里面看了看,竹简还真不少,罗了有大半箱子。 他随手拿起一卷,展开,这里面的内容是弹劾刘赐的。他又连续翻看了好几卷,都是弹劾刘氏宗亲的。 刘秀将竹简狠狠摔在箱子里,转回头,目光向刘氏宗亲们看过去。 众宗亲这时候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鲍永向前叩首,说道:“陛下,这些只是微臣最近一个月收集来的,倘若审查,一定还有更多的案子!” 听闻这话,跪坐在地的宗亲们身子皆哆嗦起来,一个个满脑门子都是汗珠子。 刘秀做了皇帝,他们这些亲戚,都跟着飞黄腾达,谁又没做过几件欺男霸女的事?真要深究起来,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刘秀低头看着箱子,眉头紧锁。 过了片刻,他向外面挥了挥手。两名羽林卫走进来,插手施礼。刘秀指了指箱子,说道:“抬出去!” 两名羽林卫答应一声,抬着箱子,出了大殿。刘秀随之从大殿里走出来,向一旁的虚英扬了扬头。 虚英会意,快步上前,将一坛子的火油倒在箱子里,然后拿着火把,向箱子里面一扔,就听呼的一声,箱子起火,冒出熊熊的火焰。 “陛下!”鲍永见状,露出急色,急声说道。 刘秀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他走回到大殿当中,来到众宗亲近前,站定,说道:“诸君以前的作所作为,朕可既往不咎,但朕也要提醒诸位,倘若以后再犯,被鲍校尉、鲍从事查实,朕不会再插手过问,会全权交由鲍校尉、鲍从事处置。”说完话,刘秀一甩袍袖,迈步走回到御座上。 众宗亲面面相觑,齐齐向前叩首,说道:“微臣谢陛下不究之恩!” 看着跪下一片的亲戚们,刘秀轻轻叹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贵戚且宜敛手,以避二鲍!” 敛财的、作恶的宗亲们现在都该停手了,不然以后被二鲍查出来,我也护不了你们! 众宗亲跪伏在地,汗如雨下,心里对鲍永、鲍恢皆生出深深的忌惮之情。 鲍永、鲍恢不是没有本事的人,他们连建武二年的老案都能翻出来,更要命的是,这两位都是不怕死的主儿,连赵王刘良都敢招惹,而刘良在他二人手里,还真就没讨到便宜。 这次,刘秀借着刘良的事,算是大大打击了刘氏宗亲们的嚣张气焰,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