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问左右道:“营妓是归谁管?” 还没等龙渊说话,那名年长的奔命郎急忙接话道:“陛下,营妓都归赵瘸子管!” 刘秀扬起眉毛。年长奔命郎忙道:“赵瘸子是他的绰号,至于他的本名,小人也不知道。” “找他过来,我要见他,现在。” “是!陛下!”年长奔命郎答应一声,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刘秀望着他的背影,跑去的是一座较大的营帐。他连招呼都没打,是直接冲进去的,营帐里立刻传出男人的叫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 即便距离得远,刘秀也能听得见。他暗暗叹了口气,在一处空地,背着手,来回踱步。 时间不长,年长奔命郎从营帐里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衣衫不整,跑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中年男子。 那人边跑边系腰带,到了刘秀近前,噗通一声跪伏在地,向前叩首,结结巴巴地颤声说道:“小……小人赵穆,参……参见陛下!” 刘秀挥手说道:“起来!” 等名叫赵穆的中年人站起身形,刘秀打量他一番,他原本的模样是其貌不扬,不过脸上有一条长长的斜疤,让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狰狞。 掌管营妓的赵穆,只是军营里底层的小人物,别说没机会见到天子,即便能见到,也只能是远远地看到个影子,像现在这种面对面的相见,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赵穆。” “小……小人在!” “明日一早,将营中所有强征之营妓,全部释放。”刘秀语气平淡地说道。 “啊?”赵穆瞠目结舌地看着刘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龙渊喝道:“陛下的话,你没听见?” 赵穆打了冷颤,急声说道:“小人……小人遵命!” 一旁年长的奔命郎低咳了一声,小声说道:“陛下!” 刘秀看向他,问道:“何事?” 年长奔命郎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些强征的营妓,大多都是犯官、重罪之人的家眷,家早就毁了,若是将她们一股脑的逐出军营,估计……估计用不上两三日,就得被活活饿死。” 刘秀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他琢磨了一会,说道:“这样吧,凡是强征之营妓,有愿意离开的,可发放钱粮,让她们自行回往家乡,有不愿意离开的,可留在营中继续为妓,待遇与自愿为营妓者等同。” 说完话,刘秀看向那名年长的奔命郎,笑问道:“你觉得如此可好?” 年长奔命郎急忙躬身施礼,由衷说道:“陛下英明,一代圣主,非陛下莫属!” 刘秀被他的话逗笑了,他看向赵穆,问道:“你可听清楚了?” “是、是、是!小人都全记下了!” “至于所需之钱粮,可找军中主簿领取。”说着话,刘秀看向龙渊,向他扬了扬头。龙渊会意,立刻从腰间解下一块牌子,递给赵穆,说道:“凭此牌,主簿会将所需之钱粮发放于你!” 赵穆双手颤抖地接过龙渊递过来的牌子,高高捧起,跪地说道:“谢陛下隆恩!”看他这副激动的样子,好像这面牌子是送给他的,不会再收回去了似的。 刘秀没有再多做停留,带着龙渊三人回往中军帐。出了溜达了这么一圈,刘秀的心情的确爽快了不少,另外,他这趟也算不白走,把强征营妓这一点给废除了。 坐在中军帐里,每天要考虑的不是国务就是军务,刘秀不可能去关注这些小事,而营妓们不满的声音,更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