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倒是个大问题,他要迎娶秦子婳,就必须得得到大王的许可才行。 刘秀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吴汉,笑了,说道:“只要子颜喜欢,那就去做吧,我并不反对!” 吴汉闻言大喜,拱手说道:“多谢大王!” 刘秀好奇地问道:“谢夫人真的可让子颜一见倾心?” 吴汉干咳了一声,说道:“她是位奇女子!” 刘秀耸了耸肩,他倒是没看出来秦子婳到底奇在哪里,在他眼中,秦子婳和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很奇妙,有些人天生相吸,有些人天生相斥。 这次路过邺城,刘秀对邺城的郡府,并没有进行大刀阔斧的更换官员。 对于陈康的为人,刘秀并不喜欢,但对于陈康的能力,他也是给予了肯定,就目前而言,陈康这个人还可以继续留用。 在邺城休息了一晚,翌日一早,刘秀率领兵马,继续北上,先至广平,再经广平北上,进入巨鹿。 鄡城,位于巨鹿郡境内,漳水的东北,目前铜马军数十万的兵马正在鄡城附近集结,大有一鼓作气,拿下鄡城,渡过漳水的架势。 就在鄡城岌岌可危之际,刘秀率军,抵达鄡城。 刘秀这边的兵马只有六万,而铜马军却是数十万之众,看起来,双方的实力似乎相差悬殊,但实际上并不然。 数十万的铜马军中,得有十多万人的眷属,这十多万人,大多都是老弱病残和妇孺,非但没有战斗力,反而还是铜马军的累赘。 即便是可战之军,铜马军管理得也非常松散,与正规军相比,还是存在不小的差距。 虽说铜马军人多势众,但和青犊军、尤来军征战过的汉军将士们,并不惧怕,军中众将,纷纷向刘秀请战。 数十万的铜马军并不是聚在一起,而是分散在鄡城一带。 刘秀也想试一试铜马军的战力,随即派出耿弇、马武、岑彭,分率小股兵马,分袭铜马军的三处据点。 结果三路兵马,皆无功而返。铜马军的管理是很松散,武器装备也十分落后,但铜马军作战非常勇猛,根本不讲究什么阵型,上到战场,人们就像红了眼的疯子似的,拼了命的往前冲杀,在小规模的战斗中,汉军方面完全占不到便宜。 虽说耿弇、马武、岑彭都未能取胜,但刘秀却对接下来的双方决战变得信心更足。 铜马军不讲究阵型,擅长单兵作战,这在军团战中是大忌。 数万人以上的大规模方阵战,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只是沧海一粟罢了,只有把所有将士都整合到一起,形成一个整体,才能爆发出最强大的战斗力。 而这却恰恰是铜马军所不擅长的,那么铜马军的兵力再多,单兵作战的能力再强,也不足为虑。 刘秀不再派出小股兵力去骚扰铜马军,而是集结大军,主动求战。 人多势众的铜马军,当然也没把刘秀这区区数万人放在眼里,拉出大军,欲与刘秀军展开正面决战。 在巨鹿郡漳水北岸的平原上。六万刘秀军,和二十多万的铜马军,各摆战阵,拉开架势,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 汉军这边,兵力虽少,但军容齐整,一块块的方阵,排列得整整齐齐,鳞次栉比,将士们盔明甲亮,气势如虹。人们只是站在那里,便透出一股浓重的肃杀之气。 对面的铜马军,那叫一个规模浩大,人山人海,只不过没有什么阵型可言,人们就是散乱地站在一起。双方的阵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小一大,一齐一乱。 铜马军的首领东山荒秃站在一处高坡,望着对面的汉军,他嘴角勾起,露出轻蔑地笑容,傲然说道:“刘秀不自量力,只率领区区数万兵马,便想与我数十万大军一战,真是自寻死路!” 上淮况比东山荒秃要冷静得多,他蹙眉道:“大将军不可低估了刘秀军的战力!在河内,刘秀军可是大败了青犊军,吓跑了尤来军。” “哼!”东山荒秃嗤笑出声,说道:“青犊、尤来,只乌合之众,一群蟹兵蟹将罢了,又岂能与我铜马军相提并论?刘秀能打得赢青犊、尤来,但想战胜我铜马军,痴人说梦!” 东山荒秃狂妄,他挥下的将令们也不遑多让。人们纷纷附和道:“大将军所言极是!”“刘秀曾派兵袭扰我部,皆被我部击败,刘秀军的战力,也不过尔尔!” 听闻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藐视刘秀,上淮况眉头皱得更紧,心里也越发的没底。他表情凝重地提醒道:“诸位,骄兵必败,切不可大意!” 东山荒秃和上淮况的关系,与王匡、王凤的关系一样。两人是最早打着铜马旗号,揭竿而起的,奠定了铜马军的基础,又通过共同的努力,把当初只几百人的铜马军,壮大到目前的数十万之众。两人既是兄弟,也是最亲密的战友。 对于上淮况,东山荒秃还是非常尊重的。听闻上淮况的提醒,东山荒秃点了点头,对周围众将沉声说道:“上淮将军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楚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