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俊能防住自己的‘过马三枪’,王廉也是大吃一惊,等他拨转马头,看向傅俊的时候,眼神也变了。傅俊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淡漠,他双腿一震,催马前冲。 这回两人照面后,是傅俊抢先出招,一戟猛刺王廉的面门。后者正要挥枪格挡,哪知傅俊的长戟突然下沉,本刺向他面门的一戟,突然改成刺向他的小腹。 他这一招,和王廉的招式简直一模一样。王廉忍不住惊叫一声,仓促之间,把手中枪奋力的向外一挑。 当啷,傅俊的长戟被挑开,双马交错之际,傅俊戟尾猛击王廉的肋下,同样的,这也是过马三枪的招式,只不过被他用在了戟上。 王廉恨得牙根痒痒,但又不得不防,他再次向外挑枪,打算弹开傅俊的第二招。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傅俊这一击也是虚招,他的枪还没挑到戟尾上,戟尾已先被傅俊收了回去,长戟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戟面由空中嗡的一声拍打下来。 啪!这一戟面,正拍中王廉的头顶,如果不是有头盔挡了那么一下,如果不是傅俊用的还不太纯属,这一戟都得把王廉的脑袋拍碎。 王廉闷哼一声,身子在马上摇晃了两下,侧身栽了下去,噗通一声摔落在地,变形的头盔轱辘出去好远,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头顶汩汩流淌下来。 再看王廉,目光涣散,表情呆滞,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傅俊拨马回到他的近前,向下弯腰,一把抓着王廉的绦带,向上一提,将王廉放到自己的马背上,然后他举目看了一眼对面的莽军,单手持戟,带着被他生擒的王廉,跑回到己方本阵。到了刘秀近前,他将趴在马背上的王廉向地下一扔,周围立刻跑上前来两名兵卒,拉肩头,拢二背,把王廉捆绑个结实。 将长戟向旁一戳,傅俊向刘秀拱手说道:“主公,属下还可再战!” 王廉的走马三枪固然厉害,但显然,傅俊是更胜一筹。 他不仅成功防住了对方的三枪,而且还现学现用,更加可怕的是,他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王廉的招式做出改良,只一个回合,便被王廉生擒活捉。 刘秀嘴角上扬,看向傅俊的眼中都透出满满的笑意,说道:“子卫辛苦了,先歇息片刻!”等傅俊归队,刘秀举目望向对面。 对面的莽军自然也都看到了王廉被傅俊生擒的一幕,宋义又急又怒,头脑也没有了刚开始时的冷静,他喝令道:“擂鼓!全军进攻阳关!” 随着莽军阵营中响起爆豆般的鼓声,一个个方阵开始齐齐向前推进。 每一个方阵都是由一千人组成,两个方阵并列在前,此为前军,中间一个方阵,此为中军,两个方阵并列在后,此为后军。 五个方阵在推进过程中,始终保持着两前两后一中央的阵型。 细看每个方阵中的兵卒,人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听声音,轰隆轰隆的脚步声震耳欲聋,兵卒们还时不时的发出喊喝一声,振奋己方的士气。 这四十三万之众的莽军,还真就不是乌合之众,它是以京师军为核心,以州府军、郡军为辅助,组成的联合大军。 看到莽军已不再骂阵,不再单挑,而是开始了全面进攻,刘秀凝视对面的方阵片刻,向周围众人一挥手,喝道:“撤回关内!” 他们本来就只出来两百人,出来的快,撤退也快,只一会的工夫,刘秀带着两百名将士,全部退回到阳关城内。 随着他们全部入城,汉军兵卒立刻把城门关闭,又有许多兵卒合力抬过来一根根的木桩子,在城门内部,把城门牢牢顶住。 刘秀回到城内,快速下马,握着佩剑的剑柄,噔噔噔的箭步跑上城墙。傅俊紧随其后,登上城墙后,举目向外眺望。 站在高处,观察莽军的阵型,看得更加全面、真切,五个方阵的推进,有条不紊,相互的配合、衔接,都很协调,这支五千多人的莽军,一看就不是临时征召的新兵,而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随着莽军阵营推进的愈来愈近,傅俊摘下弓箭,向左右大声喊喝道:“百步定位!”说话之间,他捻弓搭箭,对准半空,一箭射了出去。 嗖—— 他射出的是中空的响箭,箭矢划破长空,发出刺耳又悠长的哨音,啪的一声,钉在城外的地面上。 箭矢入土超过五寸,箭尾的翎羽嗡嗡乱颤。他这一箭射的距离,正好是阳关北城外的一百步。 这也是守军弓箭手的极限射程。敌军的推进,只要越过了这支箭,也就等于是进入到守军的射程范围之内。 眼瞅着莽军的方阵距离定位箭越来越近,汉军中的弓箭手纷纷捻弓搭箭,做好了放箭的准备。 刘秀麾下有一千骑兵,还有一百来人的壮丁,不过这一千一百人中的弓箭手,只有五十来人。 在当时,能会骑术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