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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定,这回离得那么近,没有任何阻挡,且照谦也在身边,连他也瞧见了,那就证明她没有眼花,时谦身上真的有胎记!这可是切切实实的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先帝的证据!

    那一刻,宋余音感觉体内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似走进死胡同的人终于寻到了出口一般,困顿许久才惊现的亮光越发令人心潮澎湃!

    只是这胎记为何时隐时现呢?照谦默默在旁捋着,“你让他脱衣看过,我也让他脱过衣裳,平时都不曾瞧见胎记,只有你在那次他沐浴时瞧见了,还有今日也出现胎记,如此古怪,到底因由何在?”

    照谦不由怀疑,“难道跟水有关?沐浴和出汗时才会有胎记?”

    这个说法似有道理,却也有破绽,“可你说之前也曾与他一起沐浴,并未见到胎记啊!”

    “那倒也是,”照谦百思不解,急得抓耳挠腮,“为何之前我就不曾见过呢?”

    默默回想着这几次胎记的出现和消失,宋余音眸光一亮,似乎明白了当中的蹊跷!

    第36章 宋余音绝望离去

    上次沐浴有热水, 这次时谦发热生病, 胎记都会显现, 她不禁猜测着,“那不是代表这胎记只在他身子滚烫之际才会显现?平日里就消失无踪?”

    经她一提点,照谦顿时大悟, “怪不得,之前我们沐浴都是河水或者温水, 一到天冷之际就不会一起沐浴, 都是单独在房中, 是以秋冬他用热水沐浴时我就没再见过。”终于解开谜题,照谦颇觉兴奋,“也许真如你所猜测的那般,得有热水,或者是他本身发热,胎记才会出现, 这才导致时有时无!”

    这些虽然都只是两人的猜测,但此刻时谦的腰间出现胎记是事实,那他是先帝的身份也就可以确定,他再也无法狡辩!

    亲眼目睹这一幕, 宋余音既喜且忧, 为验证他是先帝而喜,为他发热昏迷而忧, 想起他还光着膀子,喜极而泣的她再不愣神, 赶紧和照谦一道为他换上干净的衣衫。

    大夫已然着人去请,应该就在路上,念及她腿伤未愈,照谦让她回去歇着,她却不肯,定要守在这儿,以往都只是她凭借蛛丝马迹去猜测,没有任何实证,今日总算找到证据,她心里难免激动,再者说,时谦昏迷未醒,她这心里也自责得紧,既然他有胎记,那也就是说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他肯定去过她的房间。

    许是她迷糊间一直拉着他不放,他在床畔坐了许久才会导致风寒发热吧?

    一想到是她任性才害他如此遭罪,她就悔恨不已,这才想坐这儿守着,这般瞧着他心里多少好受些。看着他那熟悉的面容,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太过复杂,暗生欣喜又感慨万千,期间她不停的用温热的巾帕帮他敷额头,只盼着他能暂缓痛楚,大夫来后开了药方,下人出去抓药,她始终守在这儿,一刻也不愿远离,还是照谦左哄右劝她才勉强用了点儿粥。

    待药熬好之后,两人合力给时谦喂了药,之后他仍在昏睡,好在额头不怎么烫了,宋余音就这么守到晌午,也不肯回房歇息,照谦实在撑不住就回房歇着去了,宋余音则趴在一旁的桌面上打了个盹儿。

    迷糊间隐约听到动静,宋余音立马惊醒,望向帐中,就见时谦的手指在动,看样子已然醒来。惊喜的她立即提裙跑过去坐在床畔轻唤着,唤了好几声,时谦才缓缓睁开眼皮,视线很模糊,感觉是她,却又瞧不真切,只觉喉咙在冒火,干裂的唇含糊地呢喃着,“水……水……”

    “要喝水?好,我马上去倒,你且等着。”人终于清醒,她那颗悬着的心才算稍稍放下,快步去往桌畔倒茶,而后小心翼翼的端过来,喂他喝下,千言万语埂在喉间,她有太多的话想要问清楚,然而他才喝罢又昏睡了过去。

    不过能说话退了烧就是好的。白日里都是她在这儿照看,到得晚间,她就不方便留下了。照谦自告奋勇,说是今晚由他守着,他睡在榻上即可。

    他们师兄弟住一屋理所当然,宋余音也就没再坚持,回往自个儿的房间。

    即使躺在帐中,她的心湖也翻滚着波涛,久难平静,而今确定他就是先帝,这本是值得高兴之事,可他昨晚明明说了一些类似承认身份之言,今日却又翻脸不肯承认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辗转难眠,头也昏沉,脖颈也疼痛,满心满腹皆在思量此事。想着等他彻底清醒后一定要当面对质问个清楚,有胎记作证,看他还如何狡辩。

    当晚时谦就退了烧,却一直被噩梦萦绕,睡不安稳,醒来后又是满头大汗,睡在榻上的照谦被他惊醒,念及师兄还在病中,不可用凉水,忙准备了温水浸湿巾帕好让他擦把脸。而后才迟疑的说起那件事,“今日替你换衣衫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后背……”

    接下来的话,照谦没有继续说下去,时谦也能猜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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