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帮我锁门就好,钥匙放门卫那里。” 小美很体贴地没有问她什么。 程慈在停车场见到车的的时候才陡然表情僵了下,沮丧地说:“我……刚喝酒了。”怎么就喝酒了呢?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喝酒呢? 陆胤川“嗯”了声,转到驾驶座那边去,“我开。” “对不起。”程慈咬了下自己嘴唇。跟着他上了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他偏头,有些好笑,“哪来那么多对不起。” “要不我们打车吧!” “没事,不用。” 是辆城市越野,很大,她全程手心里都是汗,车子停下的时候,陆胤川却没动,缓了一会儿,垂眸说了句,“麻烦,过来扶我一下。” 头忽然晕得厉害。 程慈愣了片刻,侧头看见他汗水都滑到脖子去了,吓了一跳,跳下车,开了他那边车门去扶他,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还是陆胤川撑在她肩膀上,挪下了车。 高大的,男人的身体,火热又滚烫。但因为是个病人,她丝毫杂念也生不出来。脑子里又想起那天他说,在部队落下了不大不小的病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有没有事? 程慈几乎是撑着他去了急诊室,他被带进去检查,程慈坐在外头的塑料椅子上,等得心急如焚,好似电视剧里等在手术室外的家属,仿佛下一秒医生出来,她就要冲过去问一声,“他怎么样了?” 过了半个小时,才有人过来叫她,“陆胤川的家属。” 她对这个称呼也顾不上反应,举手,“这里!” “去办一下入院吧!人已经送到病房去了,在打吊瓶,怀疑是感冒并发心肌炎,查了心肌酶,结果还没出来,待会儿结果出来会送到护士站,记得拿去给主治医生看。” 她迷迷瞪瞪地听完,生怕自己忘了,磕磕巴巴地重复了一遍,表情比上学时候听数学课还认真。 护士姐姐笑了笑,“没事,别紧张,不懂的再问。” 程慈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护士给她指了方向,又从手里的一沓纸张中翻出来一个皮夹子,“对了,你男朋友让我给你的。” 钱包,里面现金不多,身份证、银行卡都在里面。 程慈接了过来,顿觉魔幻,好像真的变成他家属了,人飘着去办了入院,进了病房,又去护士站那里做登记,护士要打手腕带给她,问她病人身高体重血型什么的,她都不知道。 “去问一下吧!或者让他过来量一下。” 她在那儿跑来跑去,也顾不上尴尬,弄好一切流程,拿着入院告知等各种单子进去病房的时候,陆胤川已经睡着了,在打吊瓶,他穿着自己衣服,病号服搭在床头。 挂的消炎药,护士来静推了一支退烧药好像,叮嘱她注意病人体温。 进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单间了,在走廊最里面,这边安静许多,关上门,什么都不太能听不见,只是程慈坐在那里单独面对他,有些无措。 今晚要陪在这里吗? 要不要回去帮他收拾点儿日用品和衣服?她弄好像不合适吧! 给傅子鸣打个电话? 陆胤川要是能找他,肯定就不会麻烦自己了吧! 傅子鸣说他工作都在晚上,是在忙吗? 除了傅子鸣,她也不认识他旁的朋友和家人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些,护士过了会儿进来递体温计,“再给病人量个体温。体温计先放你这边吧!每隔一个小时给病人量一次。记下来数值,拿给护士站。” 程慈不得不把他摇醒了,他刚睁开眼的时候,表情有些微的迷茫,隔了一会儿才“嗯”了声,接过体温计塞进去,偏头哑着声音问她,“几点了?” “十点半。” “今晚别走了。”老城区这边,晚上一个姑娘,他不太放心,今晚傅子鸣没在市里,赶不回来,没人送她,“路上不安全,委屈你一晚上。今天麻烦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