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炫冽盯着婴儿看了半天,他想,如果这个婴儿睁开眼睛一定跟夜晚歌那双淡定清澈的眼睛一样好看,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如璀璨透明的琉璃一样。 小宝宝很乖,除了刚生下来的时候哭叫了两声,竟然十分安静乖巧,不吵也不闹。 银炫冽越看越觉得喜欢,他对医生使了一个眼色,又一个全新的计谋在他脑中形成了。 他幽暗的眸子对医生说:“如果等下夜小姐醒来问孩子怎么样了,你就告诉她,孩子已经死了,夭折了,流产掉了,尸体化为一滩血水已经处理掉了,不存在了。” 医生震惊不已,结结巴巴的问:“为……为什么要隐瞒真相?” 银炫冽用十分强势而冰冷的眼神瞟了主治医生一眼,医生立刻不再敢多说一个字了,只能乖乖地点头。 然后,就听到银炫冽又说了几个狂妄的字:“这世界上没有真相,强者说的话就代表了一切。这就是真相。想活命,就给我好好配合。” 说完这些他就让护士将婴儿连同育婴房的氧气车一起推走,转移了。 孩子是凌晨才出生的,所以他擅自给他取名字为:银黎晨。 处理好这一切,银炫冽再次来到夜晚歌的病房。 夜晚歌大概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紧紧闭着眼睛,还在昏迷之中。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又或者是不是连梦里都在担心小宝宝的安危,因此她秀气的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银炫冽在她病床前站着,高高的身影,有一部分透过凌晨窗外的光线投射到夜晚歌的身上,仿佛他覆盖和驾驭了她一样。 他并不在病床边坐下来,而是伸出手,轻轻的,细柔的,爱不释手的,深深抚摸夜晚歌明显瘦了一圈的脸颊。 室内很安静,只听他缓缓的说:“请原谅,为了彻底得到你,我必须采取一些狠决的手段。我知道,你对东方阎还没有彻底忘情,而帝御威对你的记忆也在随时苏醒,我手上必须留下一张最后拥有你的王牌。而这个王牌……就是你的孩子,我的养子,银黎晨。” 银炫冽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相当轻柔,与之前那个阴冷对着医生下达命令、胁迫他人的黑道中人完全不一样,像极了情人之间的呢喃。 仿佛,他做这一切,真的完全是为了争取将来夜晚歌最后的归宿权落在自己手里。 当然,这场掠夺游戏目前对谁来说都是公平的,不到最后一刻他并不想拿孩子来威胁夜晚歌跟他走。 他只是听说,一个人在最伤心绝望的时候,她的内心会特别的脆弱,如果这个时候能够留在她的身边,真正闯入她的心房,让她爱上自己,这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于是,他才策划了这一幕残忍的母子离别剧。 他要先让夜晚歌痛,然后再亲手拂平她的伤。 银炫冽向来相信,这个事情上,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对于想要的东西,他比帝御威更多一份执着与残忍。 如果说帝御威是噬血的狼,很有攻击性,那么银炫冽就是狂野的豹,具有绝对的致命性。前者尚可以通过感情驯化,有温顺的一面,后者却始终充满野性,只会掠夺与撕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银炫冽走出了夜晚歌的病房,去了夜晚歌工作的那间养生会所。 时间还早,那间公司并没有开门。他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人给他送来了硝烟手枪。 银炫冽面无表情的将枪握于右手,上膛,直接一枪打坏了防盗门锁,走进去坐等那些人主动送上门来。 他说过的话,他从不忘记。他该收走的命,他从不会轻易放过。 况且,有人竟然敢对怀孕的夜晚歌起好色歹徒之心,实在是该死。 因他早就派人去一一逼迫这里的相关工作人员以及大老板,所以八点整的时候所有人还是全都到齐了,没能逃走。 这些人一个个面如死灰,浑身颤抖,知道离死期不远。 银炫冽先是走到大老板的面前,十分平静的说:“截止到今天,请给夜小姐结算工资。”这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丝毫没有要夺人性命的张狂。 大老板瞪圆的眼睛几乎变成血色,他知道等结算完工资之后他也就没什么用处了,明天的阳光可能就与他诀别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