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的话出口,楚若烟忍不住抚额,心里暗叹。 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三哥楚若帆如此,这荆明自幼跟着他,也是如此! “什么?”楚远立刻一声大吼,脸色顿时变的铁青,冷声道,“劫走?何人所劫?” 同是沙场,女儿自个儿跑去,只能说她胡闹,可是被劫…… 虽然相隔已近十年,可是,女儿被劫的惊痛仍在。有十年前那一幕,这满上京城,还有人敢动他楚远的女儿! “爹爹爹!”见荆明还要回答,楚若烟连忙将他拉住,连声道,“爹你莫急,虽说女儿是被人劫去,可是他们并无意伤我,爹不必在意!” 要是被楚远知道,劫走她的人此刻就躺在偏院里,现在就能赶过去将他拍扁了。 那也不行! 楚远冷哼,仍然瞧着荆明,皱眉道:“怎么,你们是怎么守着大小姐的?要你们何用?” 楚若烟被劫,荆明得到消息之后,也是又惊又悔,此刻尚心有余悸,听到楚远斥责,也并不分辩,俯首道:“是,是小人不曾护好大小姐!” “爹!”楚若烟又连忙截住,摇头道,“此事说来曲折,爹先不必责他们,且坐下饮一盏茶,若烟慢慢和爹细说 !”拉着楚远坐下,连声唤丫鬟奉茶,向韩立使个眼色,命他将荆明带走。 楚远的话,几次被女儿截住,只能将怒气压下,饮一口茶,向她瞪去一眼,轻哼道:“你平日纵着他们也倒罢了,可办差事总要尽心!” 楚若烟叹道:“爹,事发之时,荆明被我打发出去办事,并不曾跟着,后来,他不是也赶去相救?还是第一个孤身闯入敌阵之中。” 有这样的事? 楚远哼道:“荆明是你三哥给你,护你周全的,又有什么差事是要他做的?” 这会儿楚大将军是不讲理的! 楚若烟无奈,耍赖道:“三哥将荆明、韩立两个给了若烟,哪知道韩立被爹爹扣下,只剩下荆明,又要办差,又要护着若烟,又哪里去习分身法去!” 楚大将军:“……” 怪我咯? “哼”的一声,但想荆明素来忠心,行事也颇为稳妥,也只得罢了,皱眉道:“他纵不在府里,你身边就没有人跟着?” 楚若烟道:“自然是有的,只是郑洋、王然两个不比荆明的功夫,也不是他们的错。事发之后,他们也是来往奔波,怪他们不得!” 都是上将军府的人,这二人和荆明之间的区别,楚大将军岂会不知?闻言皱眉道:“日后旁的差事,差他们去做,荆明、韩立两个,还是留在身边儿的好!” 楚若烟叹气道:“女儿差荆明去,自然是旁人做不了的差事!” 什么差事那么重要? 楚远挑眉。 楚若烟不等他说话,又轻哼道:“还不是那些人,前头栽赃不成,又要用我要胁九哥,才生出这许多事来!” “什么栽赃?”楚远不解。 楚若烟趁势将前一夜大理寺声称耶律邯逃狱,却放一个进入上将军府后园的事说一回,叹道:“是女儿觉得此事怪异,一早命荆明出去,查问钱家人的下落,哪知道有人冒充大理寺的人骗女儿出府。” 田立言! 楚远眸色顿深,皱眉道:“你说四殿下逃狱是假?” “是!”楚若烟点头,又将今日见过耶律邯的事说一回,摇头道,“他既已担了罪名,认或不认又能如何?实没有骗女儿的必要!” “嗯!”楚远点头,认真想一回,皱眉道,“皇上看事向来极为明白,怎么四殿下的事处置如此草率?” 是啊,为什么? 楚若烟摇头。 只是四皇子的事已成定局,此时没有旁的线索证他清白,多说也是无益,撇开不提,只是问道:“爹,你为何今日突然回来?之前竟没有一丝消息。” 楚远轻哼道:“他们只道,茫茫大漠,可以悄悄调动兵马,可以不为人知,又哪里瞒得过你爹的眼去?” 调动兵马? 楚若烟脑子微转,“啊”的一声道,“爹是说,爹进入大漠之后,发现了昨日的那路叛军的行踪?” 楚远大军较他们早行两日,而她是跟着耶律辰先走向小孤山方向,一直到听到叛军围城,才又折路要与楚远大军汇合,哪知道楚远大军竟然没有如期赶到绿洲。 此刻听楚远一言,立刻明白,是楚远进入大漠之后,发现有人调兵,细查之下,竟是另一路叛军,而且不止人数甚重,还军容整肃,不是之前的乌合之众可比,自然要做出应对。 只是,虽说那路叛军多过楚远所率的大军,楚远可是常胜战将,要想击溃,也并非难事,为何还能任他们赶来古城? 楚远听女儿能问到此节,微微一笑,摇头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