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帝脸色微沉,皱眉道:“卿统领呢?他在何处?” 丞相王士忠道:“回皇上,今日城中几处有人纵火,巡城营无法兼顾,卿统领带人赶去灭火,抓捕纵火的恶徒!” 安平郡王扬眉道:“丞相倒是清楚!” 王士忠微窒,只得道:“臣进宫前,京兆尹匆匆赶来回禀,是臣想到城中再无旁的兵马,使他向卿统领求援!” 京兆尹身负上京城内作奸犯科的大事小情,他为此事奔走,倒是在情理之中。而一朝丞相是百官之首,京兆尹向丞相回禀,也是合情合理。如今的京兆尹王茂林,又是丞相王士忠的同宗兄弟,王士忠替他出这个主意,倒也说得过去! 皇帝皱眉道:“这么说,是卿统领将西城门的禁军调去相助巡城营灭火?”语气中,已带出些不悦。 叛军围城,身为禁军,不严守城门,却跑去救火? 此时明彦恩俯首道:“回皇上,西城门驻守的禁军,昨夜便已被人调走,臣并不知道去向!” 城里有人纵火,是今日的事,可是西城门的禁军昨夜就已被人调走,听来更加令人起疑。 耶律辰扬眉,慢慢道:“叛军围城,西城门外围有重兵,却偏偏将那里的禁军调走,若非通敌,便是在等我耶律辰进城!” 此言一出,殿内几人耸然动容,定远侯卞威当先问道:“钰王殿下此话怎讲?” 耶律辰转向他微微俯首,算是一礼,跟着转向皇帝道:“父皇,儿臣此来,随行只有一百余人,若是西城门有禁军驻守,儿臣纵有通天之能,怕也无法进城!可是偏偏在儿臣赶回时,禁军被人调走,世事岂有如此的巧法?唯一的解释,便是调走禁军之人,本就在等着儿臣进城!” 是啊,两件事结合,就觉得此事处处可疑! 皇帝未应,却听五皇子耶律昊清咳一声,不解问道:“九弟是说,有人知道九弟今日回城才设下这个圈套?可是……围城已非一日,旁人如何知道九弟今日回城?” 这位五皇子虽说早已参预朝政,可是素来不会轻易开口,不想开口便直切要害,顿时所有的目光又都落在耶律辰身上。 是啊,除去钰王自己,知道他要今日进城的,该当是他的同党,旁人又如何知道他的行踪? 皇帝侧头向他望去一眼,点头道:“陈王所言甚是,钰王,若果然如你所言,西北一战获胜,你本该与楚大将军一同回朝,为何却会赶在他的前头,轻骑回京?” 耶律辰微觉意外,目光在耶律昊身上略停,这才说道:“回父皇,七日之前,儿臣在离京数百里的绿洲中受百余名御前侍卫刺杀,是儿臣将其擒获,细问之下,才知他们是被人所愚。儿臣心系父皇安危,方疾骑赶回。” 御前侍卫不但私自离京,竟然去刺杀钰王? 明辉等人相顾愕然。 皇帝皱眉道:“你是说,御前侍卫刺杀于你?” “是,父皇!”耶律辰点头,“若御前侍卫本就是有心人安排,自然知道,儿臣得知父皇遇险,必然会疾骑赶回,自然也会算出儿臣赶回的时间,再将禁军调走,只留明世子所率的几千人马,岂不正是等着儿臣进城?” 钰王进城,趁他立足未稳,便有人赶去报讯,称巴元九率御前侍卫围困御书房。钰王既然是为救驾而回,自然不会多停,便立刻率兵进宫。而此刻众皇子与当朝重臣齐聚御书房中,见此情形,自然误以为他要逼宫夺位! 明辉等人闻言,都是心头暗惊,各自互视。 若这当真是有心人给钰王布下的圈套,这幕后之人的心机,当真是深不可测! 耶律昊听的咋舌,喃喃道:“若果然如此,岂不是从沉丹公主被劫,我整个苍辽朝廷便陷入旁人的算计?” 是啊,这一计,不止调动苍辽国二十万大军,还几乎引发苍辽、沉丹、黑岩三国混战,到最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这个当朝声势最盛的先皇后之子! 是什么人会有如此大的手笔?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耶律亭身上。 当朝皇子,论背后的势力之盛,当数这位继皇后之子,而也只有他,必然欲除钰王而后快! 耶律亭脸色微变,咬牙道:“九弟,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你说有百余名御前侍卫行刺,他们人呢?” 耶律辰道:“就在殿外!” 殿外? 丞相王士忠忍不住问道:“钰王殿下是说,今日随钰王殿下闯宫的,就是当初行刺钰王的百余名御前侍卫?”M.HZGJjx.cOM